“呵呵,”凌沙笑了两声,倒是没再折磨他,再次观察了一下那破开的地方真的不再出血了后,凌沙赶紧用布巾擦拭了一下皮肉内部渗出来的血,拿过针线缝伤口。
“啊......”这回,兴许是再也忍不住了,华重楼终于大喊出了出来,惨叫了一声。
凌沙倒是没被他影响,继续缝着。
山婶和山伯在旁边早就看傻眼了,还有这样的?还能这样治病?尤其山伯,偷偷的咽了咽口水,看了看一边放着的带血的刀子,心里也不禁的抖了三抖。
最后,凌沙一共缝了七针,华重楼惨叫了七声。
最后一声喊完,人直接晕了过去。
凌沙无奈的撇了他一眼。
华风和华雨两个此时脸色也不禁白如纸,他们心疼主子,被敌人刺伤时,主子也没喊出一声,可此时,这几声惨叫,好恐怖,好可怜,主子好凄惨啊!
凌沙再次用酒棉擦洗了一次缝好的伤口处,撒上了止血药粉,对华风华雨道:“拿个薄被盖着吧,有一个在边上看着,别让他动来动去的,省得伤口裂开。三天内不能下床。”
说完话,凌沙去洗手,一盆水,直接被她洗成了红色。
“山婶,麻烦你去给华大哥熬一碗止血汤吧,药材跟我师兄拿。”
凌沙说着话,看向了李卓阳。李卓阳点头,去给拿大蓟草去了。
山伯也不等吩咐,赶紧收拾的整理那些血布子和血水。
凌沙则是拿着自己那些工具,去用热水烫去了。
一时间,屋内只剩下了华风华雨和昏迷着的华重楼。
他们很想问半夏姑娘,主子昏迷了没事吗?可又不敢问,怕主子再被折腾一通。
等止血汤给华重楼灌下去后,凌沙才开始又给华重楼扎了几针。针刚下完,华重楼醒了。
看到凌沙的第一眼,他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魔女。亏他以前还觉得这丫头是个善良的小姑娘来的,自己都疼成那样了,她还不下手轻点。
“醒了?”凌沙笑眯眯的问道,同时又伸手摸上了他的脉搏。
“你应该感谢那山贼并没有对你下死手,不然,你就是肠穿肚烂,没个一两日,治不好你的。现在的你,哪能醒的过来?”凌沙淡淡的说完,站了起来。
“接下来,好好养伤吧,怎么也得七八日之后,才能下床。”
“我需要赶路回京城。”华重楼听了凌沙的话,皱了皱眉头。
“那么你就自己选择吧,是要京城还是要命?”凌沙瞪向了他。
华重楼张了张嘴,“我的伤口,有那么严重?”
“是啊,一剑刺穿了肚皮,胃上刺破了一点,幸好对方没再用力,否则,胃刺穿的话,我还得在你的肚上拉个更大的口子,先把胃缝起来,再缝肚皮,你想想,那可就不是七针能了事的!”说完,凌沙就发现华重楼脸色瞬间白如纸,又晕过去了。
这回,是被吓昏的。
华风华雨顿时汗流如注,主子绝对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的,而不是被吓昏的,绝对不是。
李大夫的屋里,李卓阳回来后,李大夫仔细的询问了一下那边的情由,当听到凌沙竟然用刀在那人肚子上割了一刀,上完药才缝的,顿时瞪大了眼。
“怎么了,爷爷?”李卓阳好奇的问道。
李大夫后悔的一拍大腿,“嗨,我为什么要装矜持不过去看看?我应该亲眼看看的,爷爷这一生,还没见过人拿针缝别人的皮肉!”
李卓阳:“......”
凌沙进来时,就见到自己师傅一脸菜色,有些诧异,上前,小心的问道:“师傅,您怎么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李大夫咬了咬牙,无奈的道:“没事,那边喝了药了?”
“嗯,喝了,师傅,我给您汇报一下情况。”
“嗯!”
李大夫正襟危坐,等着凌沙汇报情况。
“他叫华重楼,是一个药材商。”凌沙说道。
“哦,就那次那个?”李大夫是知道凌沙把那个林子的事告诉了一个药材商的。
“对,人倒是很不错,这次他说是经过前面大山的三道沟时,被山贼所伤。凶器是剑,位置在脐上一指长的位置。皮肉全部被破开,里边的胃下部被刺破了一点,出了血,已经止住后缝合好了伤口。他因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
“嗯,那你去开个补血的方子吧!”李大夫点了点头。心里则是在疑惑,没听到山伯他们说有山贼啊?晚上问问吧。
“好,师傅,您真的没事?”凌沙怀疑的看着他。
“没事,”李大夫挥了挥手。
凌沙去开了个八珍汤,给李卓阳配好药后,让山婶帮着煎药。
之后,又去自己的箱子里取了一点何首乌,再开了个食补的方子,给了山婶,让煎好药后,就按着方子炖着给华重楼吃,需要买鸡或者买东西的钱,就跟那两个侍卫要。
知道华重楼是凌沙的朋友,山婶也没去要钱,鸡自家就有喂,直接让山伯去杀了一只。
当华重楼醒来知道凌沙为他做的一切后,倒是有些感动,“哼,算那丫头有良心!”
“不过,何首乌根自己并不缺的,让侍卫从马背上的袋子里取了两大块给凌沙送了过去。
凌沙也没客气,又给山婶送过去一块,说何首乌加量。
晚上时,华重楼已经喝了一顿汤药,感觉有力气了很多。
吃饭前,李大夫带着凌沙和李卓阳去看他,华重楼对李大夫千恩万谢。
李大夫点了点头,把过脉后,又看了一次伤口,之后示意他好好休息,趁着这两天养伤口期间,一定要把失去的血补回来,要按时喝药。
华重楼赶紧点头。
之后,山婶给他们三个端来了凌沙让为他们特意做的加了何首乌和当归等补血补气的药材的药膳鸡汤,药膳鸡,和白米饭。
华重楼没办法坐起来吃饭,是华风扶着,华雨喂的。
而凌沙他们晚上也是炖鸡肉,不过,他们的鸡肉里只加了一点何首乌的根块药片,别的药材没加。
山婶和山伯吃的津津有味的,要是没有神医他们师徒几人,他们平日间能吃的到何首乌炖鸡?那绝对是不舍得的。况且,他们手里也是没有何首乌的。
接下来的两日,凌沙继续去为闻夫子扎针,回来,就是看华重楼的伤势,有时候,也坐着陪他聊聊天。也再没有人来找华重楼,凌沙好奇,他不是身边有四个侍卫吗?
这一日傍晚时分,三岔沟村又来了两个年轻人。
他们一进了村子,首先来的,也是山伯家。
当看到山伯家院子里又有马车,又有马时,有些犹豫,不会这家没房子住了吧,他们出去路过时,还曾经在这家住过的。
正好山伯出来给喂马,看到他们来了,诧异了一下,“公子,你们返回来了?也是要住宿?”
“是啊,老伯,还有空房间吗?”
“没有了唉,已经住了两批客人了。”山伯抱歉的说道。
两个人遗憾,只好打算再往村子里下一户人家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