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竹向下面看了一下,立刻眼晕的闭了闭眼,脸色吓的惨白。
“你们想怎么样,说吧,我照做就是。”白喜竹使劲的压制着自己的恐惧,尽量平和的开口。他以为,时傲把他提到山崖边,是想跟他谈条件。
“呵呵,现在才想起来赎罪?迟了啊,早干嘛去了,没看到主人和听众都走了吗?”时傲冷笑道。
“那你......你想咋样?”白喜竹声音都颤抖了,因为时傲提着他,又向着山崖边走了走。
“呵呵,这样......”时傲呵呵一笑,话落一甩手,直接把白喜竹从山崖上扔了下去。
“啊......救命啊......”白喜竹只来的及喊出这一声,就被下坠的飞速吓晕了,同时,他的下身,不由控制的挤出了一些污物。
把他扔出去的同时,时傲也纵深一跃,跟了下去,在白喜竹的身子落地的瞬间,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扔在了地上。
同时,他也闻到了一股臭味。
嫌弃的撇了他一眼,时傲又向着山崖上直直的飞身而上,期间,他也就是在石头上踩了几脚,就顺利的到了山顶。
站在山顶上后,时傲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又吐纳出了一口浊气,瞬间就觉得浑身又轻松了不少。
时傲眼里有着欣喜,沙儿这丫头,是个怪才吗,她让自己练功的这个法子,还真管用,就今日这来回的几趟,自己的内功好像又精进了,轻功也进步了不少。下一个,争取在他们落地前,自己已经在地上站着了。刚才下去抓白喜竹时,可是堪堪的拉住,再迟一息,白喜竹就可能被摔残了!
咳咳!时傲轻咳了一声,回身,一脸微笑的走向了地上的四个人。
而这四个人,此时脸色惨白,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看到时傲一脸笑的向他们走来,四个人不约而同的被吓尿了。
时傲随手提了一个,看到地上的水渍,嫌弃的差点又扔下去,晦气,这就吓尿了?昨晚打人的狠劲呢?拿出来啊?欺软怕硬的一些东西。
时傲也懒的玩了,快速的提着杨安,到了崖边,直接扔了下去,同时他也跟着跳下,在杨安落地前,他先落地,同时飞出一脚,踢在了杨安的后背上,减缓了他的落地速度,把人踢到了昏迷着的白喜竹身边。
杨安没出息的,也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吓出了屎,晕了过去。
如此反复,很快,五个人并排躺在了地上,远远的看去,还真像是五具死尸。
时傲嫌他们味大,远远的站在上风处拿出个白色的小瓶,拔开盖子散出一些药味后,又赶紧盖上。
然后他找到一块大石头,盘膝坐在上面,运行了一周天的内功心法,顿时就感觉周身充满了力量。
呼!我如今,在江湖上,应该也算个高手了吧?下次见到老乞丐,一定得跟他过过招,让他看看自己的进步。
想到此,时傲嘴角轻勾,身子一纵,人已经站在了刚刚醒来的几个人面前。
“醒了就站起来吧,跟我走!”时傲淡淡的说完,转身向着东边的树林里而去。
五个人起身后,也感觉到了周身的异味和不适。可他们如今看到时傲,就像在面对着魔鬼的凝视,对他的话,不敢有丝毫的异议,默默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等他们到了村长家时,凌沙已经淡淡的站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
“村长在东屋里等着你们。”凌沙说完,转身往里走。
后面,他们有些畏畏缩缩的跟上。此时再见到曾经心仪的姑娘,看着她一身的风华卓然,再看看自身的满身脏臭,几个人羞愧的满脸通红。
东屋里,老村长因为走累了,正躺在软塌上休息。
见他们陆续进来,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再闻到那些不好的味道,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了时傲,“你不是说你给他们吃了止泻的药吗?怎么还这么一股子味道?”
时傲吧唧了一下嘴,干巴巴的道:“不好意思,可能我是买到假药了吧?”
村长:“......”
渣渣五人组:“......”
凌沙默默的看了时傲一眼,心里狂笑,面上冷肃,“干哥,以后用药找我,我给你现配。”
“好,”时傲答的很快。
村长坐着了身子,看着五个人道:“跪下!”
五个人不敢有歧义,嗵的一声,一起跪下了。况且,有大魔头盯着,他们不敢不跪。
“我已经让我儿子们去请你们的爹娘,和沙沙的爹娘,还有白秀才母子俩去了。既然事情是你们做下的,那么,把人都找来,一次性解决吧。”村长淡淡的道。
五个人跪着点了点头,没吭声。
如今,他们还真的盼着家长来了赶紧解决完把他们领回去,他们此时的内心已经脆弱的如一张烧过的纸灰,可能只要微微的一点风,他们就会彻底的被吹散,整个人崩溃了。
此时,那四个人后悔的要命,为什么要听白喜竹的话,为什么要惹上杜凌沙和这男人这两个大魔头的?为什么?他们是疯了吗?杜凌沙简直就是个魔鬼,此时,他们相信,今日那魔鬼手里的药,肯定都是杜凌沙给的。就连曾经他们脸上出现的黑点和痦子,也是杜凌沙的手笔。他们是疯了才会去惹白秀才。他们爱娶谁,爱嫁谁关自己屁事啊?
这些话,此时是那四个人心里的真实想法。
如果时傲听到的话,一定会再骂一句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懊悔,晚了!
加上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四个人此时什么都做不了,唯有脑子里能胡乱的想一想。如果他们能动,此时肯定恨不得暴揍白喜竹一顿,毕竟,他们今日所受的苦难,兼因为被白喜竹挑唆而来。
尤其杨安,此时心里恨死了白喜竹。
凌沙懒的看他们五个人,而是站在门边思索着。村长回来就让他的两个人儿子去请这几家人家,是凌沙没想到的,竟然连自己爹娘和白宴冰花氏也请了,这样一来的话,那日北山顶上的事情肯定会爆出来的,她倒是不怕,只怕爹娘跟着自己难堪,花氏会跟着不开心,别人的想法,她无所谓。
既然是自己和白大哥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就不怕让人知道自己和白大哥的关系,如果让双方的家长跟着他们俩受了气,那他们俩,就罪大了。
时傲看着凌沙蹙着眉的样子,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嗯,”凌沙淡淡的应了一声。
村长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垂下眼睑,遮住了眼里的精光,嘴角轻勾。
很快,杜老二和卢氏先来了。看到凌沙,他们赶紧走到了凌沙身边,低声问道:“沙儿,怎么了?”
凌沙看了他们一眼,沉默着,想着怎么说。
卢氏急性子,又赶紧问时傲,“傲儿,究竟怎么回事?”
“老白昨晚被人打了,我和沙沙查到了这几个人头上。”时傲淡淡的回头看了地上跪着的渣渣五人组一眼。
卢氏讶异的看向那五个人,不再说什么了,走到凌沙身边,搂了搂凌沙的肩膀,和杜老二走到了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村长叹了口气,“等等吧,等他们娘老子和宴冰母子来了,一起说吧!”
“好!”杜老二应了一声。
时候不大,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一些他们的左邻右舍,都好奇的来看看是怎么了?怎么村长的两个儿子满村子跑着找人来他家?
村长一看人多,家里坐不下了,吩咐儿子们在院子里多放了一些凳子,干脆都挪到了院子里。
如今的天气,接近中午时,还是比较暖和一些的。
渣渣五人组从屋子里跪着改成了到院子里跪着。
他们的爹娘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地上跪着,样子不太好,身上还有臭味,就有些生气,冲着村长叫嚣着,为什么罚自家儿子跪。
村长也不说话,只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懒的搭理他们。
白宴冰母子,是最后一个来的。
白宴冰是被刘禀连背着来的,姜云言跟在一边陪着花氏。
当看到白宴冰来了时,被刘禀连和姜云言打扮成的那个样子,凌沙差点笑出来。
白宴冰无奈的与凌沙对视了一眼,他也很无奈,可这两小子说时傲有交代,必须这样打扮,说是凌沙的意思。一听凌沙让这样,白宴冰也就乖乖的任他们折腾了。其实,此时,身上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疼了,虽然淤青还有一些,看上也很恐怖,可毕竟是没什么大碍了。
白宴冰此时整个头和脖子,都被这两二货拿白布子给包了起来,只留下了那张标志性的脸。
身上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个棉袍子,凌沙甚至已经猜到了那里边肯定也是被包了不知道多少白布条子。
时傲看到白宴冰来了,赶紧给搬了一张摇椅过来,让刘禀连把白宴冰放在了上面。
而花氏,则是一脸悲愤的跟在他们身后。进来看到地上跪着那五人时,花氏的眼里寒光一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