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儿,晚上去我家吃饭吧!”白宴冰带着凌沙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后,期待的问道。
凌沙想起今日白宴冰那个忘情的吻,轻咳了一声转开头看着别处,摇了摇头,“不了,我一会要回去看书。师傅受伤了,我得多看些书,看看有没有治的法子。”
“师伯怎么了?”白宴冰一听,关心的问道。
“受了内伤,被人拍了一掌,损伤了五脏。虽然不会立刻送命,但最多能活三年。我想多看看师祖留下的书,找出能治愈的方法。白大哥,京城行,我跟你们去。”
“好!”白宴冰点头。
“去之前,我还得去一趟幽灵山谷。所以,这段时间,我不去师傅那边了,就在家里制药,做各种药,为出行打算。等你和时傲确定下出门的日子,通知我一声就好。”
“嗯!”白宴冰应了一声。
等凌沙又跟着白宴冰在院子里前后的看了看,才回家。
白宴冰把她送到大门口,离去。
他在进自家新房的大门口时,好像看到白喜竹的身影从远处闪了过去。
他又走了出来,往前走了几步,但再没看到人后,才重新回了自家院子里,继续收拾去了。
白宴冰一边干活,一边琢磨,得在自己离开家之前,给娘搬过来,把伺候的人也买回来。旧院那边,把东西搬出来后,就直接锁了吧,估计二叔家迟早也是会要回去的。
而且,搬新家时,还得请上梁时来的那些村民们吃顿饭。
所以,新房这边,这几日就得连着收拾,然后晾十来日,就得搬家了。为了搬家时,房间里的墙和炕都能干了,人住着舒服些,这几日每天晚上,白宴冰会在回家前在每个屋子里的地龙里放两块火炭。
牛银栓说明天大门就能做好了,安上后漆上黑漆就可以了。
在周国,大门漆漆也是有讲究的。红漆大门,是只有皇宫乃至内院可以用的,官员,三品以上都是黄漆大门,三品一下,绿漆大门。世家富户及有考中功名却没授官职之人家,用黑漆大门。百姓人家,则是不涂漆,都是原木色大门。
凌沙家盖房子时,三郎还没考中,安大门时,用的就是原木色大门,后来三郎考中案首后,杜老二才把自家大门漆成了黑色大门。
所以,一旦大门漆上颜色,别人看大门颜色,也能知道这家人家是什么社会地位,自己惹起惹不起。
当晚,杜凌燕真的去了杜老二家这边。
不过,她这回学聪明了,不敢再去招惹凌沙或者杜老二家的任何人,只是直接去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屋内。
时间还不到开饭的时间,卢氏在做饭,探出头看到她来了,去了老爷子他们屋内后,也没搭理,继续做饭。
从正月初一,他们已经看出了杜凌燕是个眼皮子浅薄的东西,所以如今再懒的搭理她。
老爷子和老太太没想到杜凌燕会来。
老太太示意她坐下,问她有什么事?
杜凌燕很想很有骨气的说没事不能来看看爷爷奶奶吗?可是,她就是有事才过来的,平时没事,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个爷奶。
杜凌燕吭哧了一下才假装悲伤的说道:“爷爷,奶奶,我娘被我爹关在屋里不让出来,我爹把家里的钱都收走了。我想去买些布做嫁衣,可是,我爹不给我钱,他说她会带我直接去买,买的能有自己做出来的好吗?我想自己做,奶奶,你能给我借点钱吗?等我成亲后,手里有了钱,我就还给你。”
老爷子和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刷的一下沉了下来。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看了老太太一眼,没说话。
老太太也挽着眉,盯着杜凌燕,想看看她脸上的神色,这些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在说谎。
“你要借多少?”老太太问她。
“奶奶你有多少啊?能借给我二十两吗?我一辈子成一次亲,想穿点好料子的衣服。”
老太太被杜凌燕的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她的脸色更淡了。
“没有,我和你爷爷又不赚钱,过年时给压岁钱给出去了不少。如今手里也就好像剩五两多了。”
“怎么可能?奶奶,杜凌沙和我二婶他们难道不给你钱吗?他们怎么这么抠呢?”她的话音,有点同仇敌忾的意思。
但老太太神色依旧那样,不为她的话里的意思所动,而是淡淡的道:“我们每天得人家伺候,还跟人家要银子?我们在你家时,你娘可给过我银子?”
杜凌燕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
大半天后,她默默的说道:“那就五两吧,看来,我只能穿着棉布嫁衣出嫁了。”杜凌燕满脸气馁。
她却丝毫没有想到,如果老太太真的是只有这五两银子,全给了她,老太太和老爷子手里可就一分钱都没了。其自私程度可见一斑。老爷子看了她一眼,彻底的心凉了。
老太太看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自己不是出去学了那么长时间的刺绣,就没赚到钱?不成器的东西,这五两拿着,以后再也别来了,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孙女。嫁人了以后,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这五两算我们给你成亲的添头吧!”
老太太听老爷子这么说,就起身,去旁边的柜子里,打开柜子里一个带锁的小箱子,从里边掏啊掏,掏出一个红布包来,打开看了一下,正好是五两的碎银子,这还是那日时傲来了给她的。
老太太走回去,连红布包带银子一起递给了她,没说话。
“谢谢奶奶,您放心,我有了钱,会还您的。”杜凌燕看到钱,还是很高兴的说道。
老太太淡淡的道:“不用了,你以后不要过这边来了。从你娘给我们下毒那天开始,你们家,就与我们没关系了,告诉你爹,以后也不用来了。”老太太说完,撇过了头去。
杜凌燕没说什么,站起来,把银子放进怀里,拍了拍胸脯,才出去了。
院子里,大黑使劲的吠着。
杜凌燕狠狠的瞪了大黑一眼,暗暗骂道:“哪天给你喂包毒药毒死你。”
大黑依旧冲着她狂吠。
凌沙从屋内出来,看到是她,眼神一冷,看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一眼,见没一个出来送她的,心想这是吵架了?闹掰了?
不过,看到杜凌燕回头看自己那一眼中的得意,凌沙心里叹气,知道她肯定从老太太手里拿到钱了。
晚上,凌沙把杜老二拉到自己屋里,给杜老二说了这事。
杜老二听完,眉头一皱。
良久,他叹了口气,“按照你爷奶的脾气,估计不是借这么简单,怕是直接给了。只是,不知道给了多少。算了,那边也是他们的儿子孙女,我们阻拦不住的。别管了,只要她再不找你借钱就行。”
凌沙想想也是,世界上最割不断的,就是血脉亲,能怎么办呢,二老生了自己爹,也生了杜老大来着。
第二日,大郎把剩下的花籽给凌沙送过来,凌沙让大郎给白宴冰送过去,白家院子里留着那一片种花的地方不小,这些差不多能用的上。
大郎去了,正好赶上白宴冰在翻地,他就又帮着,两个人一起翻了地,只是浇水困难了些,这边院子里还没打好水井。
大郎干脆又帮着白宴冰去联系打水井的人。
第二日,人家来了给打水井。
二月十二,大郎赶车牛,带着杜老二和小弟去了镇上,去三郎的书院见馆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