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选的话,他选何钰,如果可以不选的话,他连何钰都不会选。
比兄弟情稍微深一些,比爱情又少一些,处于半瓶子水的状态。
“顾兄,你好像也变了。”何钰有些不认识他,“你不是最恨他吗?”
“恨归恨,可我要实事求是。”顾晏生身子撑不住,“何兄,我走不动了。”
他撑的时间太久,浑身发软,何钰没说抱他或背他,只撑着他的身体走,自己还是需要用些力气。
“那我背你吧。”何钰蹲在他面前,没敢深蹲,怕自己起不来,毕竟顾晏生如今是个大男人,骨架都不轻,背着有些压力。
顾晏生没有拒绝,他趴过来的时候何钰感觉整个后背一烫,顾晏生浑身像火炉似的。
他的话也叫何钰想不通,皇上将他害成这样,为什么他还会说皇上在帮他俩?
“离东宫还有一小段路,你给我讲讲经过呗。”何钰感受到某个比较尴尬地方的存在感,试图转移顾晏生的注意力,叫他不至于注意在……,身上会好受些。
“皇上好像误会了,以为咱俩有什么,于是设计想成全咱俩,如果你来,就更改大尚法律,让男男合法结亲,如果你不来,他就要咱俩断绝关系,以后再不来往。”顾晏生反着说。
“管的真宽啊。”何钰不屑,“咱俩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不经过咱俩同意就自作主张,谁领他的情?”
他与顾晏生发过誓,要一辈子做兄弟,假如再进一步就是爱情,虽然亲近了,但顾晏生一定不会像对现在这样对他。
因为他一旦更亲近些,身份肯定暴露,顾晏生会拿对付女人那套对付他,不再将他当成可以信赖的伙伴,而是需要呵护的女人。
何钰不喜欢那样,他更希望自己能顶住天,撑住地,天生就不是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子。
“这么说来你中的是那种毒?”皇上什么意思?
把顾晏生毒成这样,手脚发软没有一丝力气,等于没有半点抵抗力,自己动不了手,只能别人帮忙。
他以为俩人是两情相悦,想帮帮他俩,这么个帮法,明显是叫顾晏生当那个任人宰割的羊,好叫他为所欲为。
他这是坑儿子呢?还是帮儿子呢?
何钰要真是男子,瞧见顾晏生这副样子,没有兴趣也要有兴趣了,一个弄不好就将顾晏生给上了。
可惜他是女孩子,没带工具,就算皇上将人毒成这副模样,丢给他任他为所欲为,他也动不了手。
没有那个软件。
谈话的功夫何钰已经将人背去了东宫,太子的寝宫,往床上一放,有些束手无策。
假如这时候不做点什么,他就不像男儿了,可没有软件,成不了硬件,想做也有心无力。
何钰坐在床边,听身后顾晏生细微的动静,许是真的难受,他扬起脖子,露出白皙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纵横在上面,蜘蛛网似的,在灯火下宛如一件艺术品。
皇上啊皇上,你还真会给我出难题。
我这时候要是再无动于衷,就真的畜牲不如了,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就算顾晏生脱·光了躺在床上,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瞧着。
何钰突然觉得心累。
皇上到底是为难自己儿子呢?还是为难他呢?
他这态度很明显了,就是送儿子到他床上,叫他做些什么,好加深俩人的感情,确定关系,生米煮成熟饭。
倒是十分想顺了他的意,何钰瞧了顾晏生两三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晏生,平时严谨刻板,老古董似的,小小年纪便一副看破一切红尘的模样,如今衣衫不整,黑发瀑布似的散落,一双黑潭似的眼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看他,一眨不眨。
“怎么地?顾兄也想我做些什么?”何钰气结。
一个二个都怎么了?
觉得他一定是上面那个,还将人打包送来,就差捆好搓好任他摆布了,其实也算是捆好搓好任他摆布。
“不。”顾晏生伸出手,握住他的,“何兄坐下来陪陪我就好。”
何钰翻个白眼,“你把自己憋死算了。”
这种药跟其它玩意儿可不同,真能憋死,到这种程度,凉水已经不管用了,顾晏生必须发泄出来。
每多拖一刻,顾晏生便多一分危险,何钰咬咬牙,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给。”
???
顾晏生并不接,“何兄这是何意?”
不懂?
差点忘了,顾晏生清心寡欲,可能真不理解。
“借你用用。”何钰没有明说,只指了指顾晏生的问题所在,“解决问题用的。”
???
顾晏生更加疑惑,“怎么解决?”
何钰蹙眉,“真不懂?”
他没忍住,掀开看了看,果然纯良的很,一看就知道尚且稚嫩。
顾晏生瞳孔放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