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春神情激动地打量着她,“瘦了,瘦了啊。”
她眼眶潮热,鼻子泛酸地笑了,“省的减肥了。”
王向春重重地握了握她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闻讯而来的龙建员工和长安一样激动,有的甚至掉下眼泪。
“大家辛苦了,我来晚了,来晚了!你们辛苦了!”
王向春主动上前慰问员工,孔芳菲握着他的手不肯放,“王总,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向春哈哈大笑,他让孔芳菲掐他一下,证明她没有做梦,孔芳菲还真用力掐了王向春一下,“嘶!”王向春倒吸口气,“你这丫头,还来真的!”
“是真的!王总是真的!”想到之前经历的危险和艰难困苦,孔芳菲扁扁嘴,激动地大哭起来。
最后,还是石虎上前把她拉到一边,柔声劝慰了一阵才止了哭声。
“你的伤怎么样了?”
长安的耳畔忽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她转过头,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睛。
“你呢?”她反问道。
“我好了。”他笑了笑,摘下蓝盔,捋了捋被压倒的短发。可这顶蓝盔他不知戴了多久,竟在他脑袋四周压了一道深深的折痕,有几缕头发,更是桀骜不驯地野蛮生长,任他怎么压制也不肯顺服听话。
她踮起脚尖,帮他把鬓边的一缕头发顺下去。
触手湿漉漉的,浓郁的汗气,扑面而来。
他愣了愣,眸色瞬时暗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眼里那毫不掩饰的情意让她感到一阵心慌。
她蓦地缩回手,“我也好了。”
他挑眉。
她笑了笑,“快好了。真的。”
他用手掌扇扇风,回头看了看正和员工交谈的王向春,“我们也是到了机场才知道需要护送的贵宾是王总。索洛托国际机场通航后第一架降落的航班,就是龙建集团的慰问专机。他很惦记你们,通航后,他第一时间就带着慰问团队和物资赶过来了。”
他指了指基地里停放的几辆大货车。
她不由望向人群中那个坚毅沉稳的老者,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她的恩师易键璋,无论他们在索洛托经历多少艰难困苦,遭遇多少危难险境,只要一想到有王总,有恩师牵挂护佑着他们,就什么困难也不怕了。
“听虎子说,你们这周就要回去了?”他忽然问道。
她点头,“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儿,给你们添麻烦。”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低声咕哝说:“不麻烦。”
她心口暖暖的,“你们有工作,我们也有工作,这里的老百姓,都盼望着这条路早点建成呢。”
“还有这些员工,他们出来太久了,想家,想念亲人,我要尽早把他们带回去,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把他们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