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能盯着他看还百看不厌的,想想也能晓得是谁。
因此冀行箴无需抬头,只用余光瞥见了窗户上投下的暗影,就知道了来人是哪个,笑着说道:“既然来了怎么还不进屋。莫不是就喜欢在偷窥?”
阿音没想到自己就瞧了这么一下还被他给发现了,哼了句“你才喜欢偷窥”,于是转向门口推门而入。
冀行箴笑着放下手中纸笔,起身朝她走来。看她关上屋门了,就半揽着她入怀,与她一同往桌案旁行去。
阿音刚才偷看被发现了,现在脸颊还有些热热的。生怕他再提起刚才那一茬,她当先开口择了话题,“你叫我来是什么事情?莫非就是为了茶水之事?”
冀行箴一看她脸红红的模样就知道她干吗这么快开口。
他根本不让她逃避,不答反问:“刚才怎么看了这么久?可还满意你所见到的?”
阿音心说这人怎么这么坏,哪壶不开提哪壶。想了想,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还不错。经我仔细查探,发现太子殿下没有不务正业乱做旁的事情,一直在认真伏案做事,不错,值得赞赏。”
冀行箴哈哈大笑,抬手揪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低笑道:“那你晚上记得奖赏奖赏我。这可是你说的。”
阿音气得不理他。
冀行箴看她要跑,一把拉着她去到了椅子旁,搂了她入怀。又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来,放在阿音跟前。
上面写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阿音根本理不出头绪来。
“他们用了暗语。”冀行箴此刻已经收起了嬉笑模样,声音发沉地与她说道。
他知她看不懂,给她看了下便把东西拿到旁边,点火烧了,“上面说,里面含有一种慢性□□。长期吃着,定然会危及性命。”
阿音听了后手指有些发凉。手心里却慢慢出了汗。
“□□。”她想到锦屏和自己往年的点点滴滴,心里难受的呼吸都有些受阻,“她给我用□□。可是,为什么呢?”
她自问待锦屏不薄。这么多年的情谊,怎么人说变就变了。
明明以前都还好好的。
冀行箴看出了她心里的难过,抱着她让她靠在了自己怀中。
“这种毒,可以解。只不过需要知道各种成分的含量方才可以制作出解药。而含量多少,想必只有制作此毒的人才能知道。”
阿音原先心里还乱糟糟地想着锦屏的事情。听了这几句话后,她的注意力放在了这种毒上,一点点把这话剖开,心里慢慢地敞亮起来。
只有制作此毒的人知道成分含量。那么那些人手里肯定有解药。
为什么给她下毒?
因为想要借了解药一事来掌控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