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你们那边是不是有个很嚣张的,叫吴夜的年轻人?”饭吃到一半时,余航没由来地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是有个吴夜,但不知道是不是你指的那位。”秦默并不觉得吴夜有多嚣张,a吴夜只是很‘傲’罢了。
“我最近听了不少传闻,a都说那小子很狂,很高调。”
余航从口袋里拿出烟斗,胡乱填了些烟丝就点着抽起来,“他把李氏集团整锅端了,并购李家公司以后,连名字都不改,a直接在前面加上他的姓氏。好像怕别人不知道这片领土是他打下来的一样。”
“我倒觉得他不改那些公司的名字,是出于对过去尊敬。”名字对于公司,就如名字之于人一般重要。
秦默轻轻放下筷子,看着余航继续道,“如果他把那些公司的名字抹去,也就等于是删除了它们引以为豪的历史存证,那不是更过分么?”
“你倒是挺为他说话。”余航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a他对秦默的话不置可否——他向来不中意行事太过猖狂的年轻人。
秦默抬了一下眉,a淡淡接过余航的话,a“或许是因为我了解他。”
起初秦默也不是没觉得吴夜狂妄过。
但后来,他发现吴夜其实本事通天,只是平日不喜欢显山漏水。
余航会说吴夜高调,a是因为余航不知道吴夜真正高调起来是什么样。
凭借吴夜在商场上阔绰的出手,a秦默可以估算出他的资产约有多少,如果吴夜愿意公布资产数量,他早排进a市首富排行榜了,而且排名不会和他父亲差太远。
可吴夜却一直不愿公布,比起招摇过市,他更喜欢当个隐形富翁。
这‘大隐隐于市’的做派,秦默还是很欣赏的。
谈话期间,秦默和刑毅敬酒的攻势也片刻没有放缓。
当然,每次敬酒他们的说辞都合理又自然,一点不像刻意为之。
喝到后来,a余航已经是直勾勾盯着桌子发愣了,一张粗糙的老脸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