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默没办法动弹,只能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帮他换绷带的护士被他那冷到渗人的视线盯得压力颇大,一换好就赶忙离开了。
护士离开后,医生走到泰默身边,问他身体有无不适。
泰默冷着一张脸看医生,不说话。
“小伙子,你就当行行好,配合我一下。”医生万般无奈地望着他,“你都不知道你送来那天,刚刚你那位家属的脸色多可怕,我被他瞪的魂儿都快飞了。”
“你说刑毅。”泰默不记得什么时候刑毅成自己家属了。
“对,就是刚出去那位。”
医生回想着那天的经过,眼里浮起一点忌惮的神色,“他揪着我的领子要我救你,而且必须是救活,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那天我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泰默隐隐皱眉,答道。“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让我安静休息一下。”
医生点点头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于耀带着饭来了。
于耀这半年的变化可不小。
脸部线条更明晰了,眼神也比过去凌厉了不少,仿佛整个人都罩上了一层冰冷的气息。
“泰先生最近过的可好?”于耀把打包的东西放在桌上,解开塑料袋的结,将餐盒一个个拿出来。
“除了忙,其他都还好。”
“伤口还疼么?”
于耀转过身,冲泰默微笑,那围绕在他身上的冷意瞬间被这个笑容驱散——不,或许该说,是被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