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现代的第十四天:(1 / 2)

朕的江山亡了 雾十 2322 字 14天前

闻或跃就这样坐到了闻老爷子的身边,父子俩一起看起了新闻。

闻老爷子:“!!!”他儿子现在已经改好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无聊的社会新闻都乐意陪着他一起看了?

是的,陪他,除了陪他,不可能有其他理由!闻老爷子表示不接受!

新闻还在继续,不幸中的万幸,富商的藏品拍卖会,还没有定下具体的拍卖时间。因为他生前买的古董实在是太多了,他的子女至今没能找齐与之一一对应的鉴定书。真真假假,不好分辨,如果重新逐一找专家鉴定,那指不定要等到哪个年月才能完成这个浩大工程了。

富商的子女也都很有钱,并不着急出手。他们会选择拍卖古董,只是单纯的家族不和。谁也不想让对方比自己多带走一分遗产。

说白了,就是斗一口气而已。

他们能上社会新闻,也是因为这种斗气方式幼稚到叹为观止,所涉金额又史无前例的巨大。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闻老爷子看进去之后,所站的角度和大部分吃瓜群众就不太一样了,他对那个已经死去的富商,莫名有点感同身受。他一边喝着热水,一边担忧起了自己百年后的遗产分割问题。

老大为公司鞠躬尽瘁,劳苦功高,理应拿走大头。

但小儿子也是他的孩子,做人家父母的,最怕的就是一碗水端不平。小儿子还有心理疾病,万一刺激的再把人格换回去,可怎么办?

闻老爷子既不想当别人口中胡乱扶“贫”的糊涂父母,也不想当一个小儿子眼中不公平的爸爸,最不想听幼子再质问他一次“为什么你选了大哥而不是我”。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怎么可能主动放弃自己的孩子?

闻或跃一开始都没能理解父亲在愁什么,等老爷子自己不自觉的说漏嘴,闻或跃更是一脸懵逼。

不是,他为什么要他爹的钱?

“爸,先不说你现在就这样想,会不会有点太早。只说一个,财产只有一代代掌握在一人手中,才不会被分薄啊。”大启和其他朝代不一样,并不流行财产均分的观念,因为他们觉得这样家族就无法长久而完整的继承下去,“大头肯定是都要留给大哥的啊,您可别犯糊涂。”

闻老爷子也是没想到,小儿子不仅对遗产没兴趣,还会反过来劝他要多给大儿子留。

老爷子本来愁的都快要脸上再多一道褶子了,现在……

更愁了。

——到底是谁特么给他乖巧老实的小儿子灌输了这种操蛋思想?不可饶恕!

闻或跃虽然已经在逐步接受这个时代,但还是有不少根深蒂固的观念无法转变成功,财产的分配方式正是其中之一。

闻或跃当年登基之后,面临的内忧外患里,并没有来自其他兄弟的阻力,就得益于这种“胜者通吃,败者清零”的继承方式。

也不能说其他皇子什么都不会得到,他们有自己母妃的遗产,母族的供奉,以及作为他们放弃争夺的皇室补偿——他们会被宗室荣养一生。皇子的后代才是真的要靠自己,能闯出一片天就闯出来了,闯不出来也只能认命。龙生九子还各不相同呢,总不能指望皇室对所有皇子无穷匮也的子孙后代一一负责,这是不现实的。

权力集中的好处显而易见,闻或跃的上辈子就不说了,这辈子:“爸爸,分割财产的坏处你比我清楚,其他就不说了,我只说一点,闻氏集团上上下下五位数的员工,都因公司的存在而得以养家糊口,一旦集团被分割,出现震荡,你让这些员工怎么办?”

虽然现在已经不流行什么东家养伙计一辈子,但闻或跃还是觉得他们应该对为公司奉献了青春和汗水的员工负责,他们并不是冷酷的资本家,也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闻或跃就没有想过要拿父亲的遗产,他已经做好被哥哥养一辈子、他的后代自己努力的准备了。当然,现代的观念和古代不同,他哥要是不想养他,闻或跃也能理解。他还有母亲留给他的,足够了。

“最主要的是,我不擅经营,你把这些给我就是糟蹋了。”

闻老爷子震惊的看着在他的认知里傻乎乎的小儿子,没想到他早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并且想的这么透彻。

在老来子面前,闻老爷子不好表现的太过激动,等闻或跃上了楼,闻老爷子转头就给一起钓鱼的老友打去了电话,感动的一塌糊涂:“你知道小跃今天和我说什么了吗?”

闻老爷子和朋友说了很多,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他儿子终于长大了,竟能如此顾全大局,甚至不惜委屈自己。

说完之后,闻老爷子还不忘中国式家长的感慨一句:“想我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瓜儿子。”

老友:“……”你再这样凡学下去,很容易失去我,你知道吗?

***

闻或跃回房之后,就再一次琢磨起了该怎么买到他和皇后的定情信物。

他先把电话带给了会计师。

也是之前在大哥的提醒下,闻或跃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专属的账房先生,现代叫私人会计,隶属于一家业内十分知名、专做富人客户的会计师事务所,拥有一整个专业团队。

闻氏集团不是没有自己的财务部门,只不过以前的“闻或跃”并不太信任他的大哥,也不喜欢被大哥管束。

会计先生第一时间接起了电话:“有什么是我能够帮到您的,二少?”

只冲这大半夜的,闻或跃在毫无告知的情况下突然打来电话,他依旧能维持心平气和的服务态度,就可以知道他的收费一定不低。

闻或跃直言:“我想知道我还有多少钱。”

会计先生在短暂的停顿后道:“恕我直言,您最近是想要有什么大笔的开支吗?”

“是的。很大一笔。”闻或跃数了好几遍拍卖底价有几位数。

“您母亲留给您的财产很多。但是……”会计先生缓缓介绍,生怕对面的二少暴走,“您也是知道的,在她的遗嘱里,处于对您的关心,除重大意外事故(好比需要巨额资金治病)以外,您每年每个月的生活支出,都是有定额的。”

“是的,我知道。”闻或跃其实根本不知道。但不得不说,以“闻或跃”以前那个作风,母亲留下的这个遗嘱,真的是充满智慧且非常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