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消息,萧王爷诧异地一挑眉,想了想便叹息道:“是西楚魇皇教的虫蛊。”
“蛊?”冰缔缩了一下眉尖。作为一个信奉武道至高无上的武者,冰缔大人向来对蛊毒邪术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不屑且厌恶的。
“你也别小了看这虫蛊,说不得什么时候就着了道,落得跟这人一般凄惨的下场,本王可没法子救你。”萧初楼看他面上神情就猜到心里在想什么,才提点道,“那位魇皇教主,实在是个极厉害之人。”
冰缔心中一动,道:“莫非比王爷还厉害?”
“嘿...”萧初楼自嘲的摇摇头,“若是单打独斗,本王却是赢不了的,做好万全准备之前,千万不要招惹那个瘟神。”
冰缔还是头一次听到萧王爷如此自承不敌某人,不由心头大震,对那位素未谋面的魇皇教主无端生出浓浓好奇来。
“还有何事?”
萧初楼沉锐的嗓音唤回了他的思绪,冰缔犹豫了一下,才道:“此外...东边的那位,似乎于日前离宫了。”
“离宫?”萧初楼一怔,方才视战乱如无物的镇定蓦然被打乱了,他猛地坐起身,却不料几搓发丝被藤椅勾住,一下子勾乱了发髻。
倏然狂风骤起,拂乱了院子里那几树桃花。
片刻的怔忪,萧王爷很快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紧跟着缓和了面上神情,他又缓缓躺了回去,注意到垂在额前晃荡的乱发,失笑道:“去找把梳子来。”
冰缔稍一愣,也没说什么,依着吩咐迅速带了一柄桃木梳回来。
而听到萧王爷下面一句话,却足足让他神色古怪脸颊泛红了数息功夫。
王爷很是随意地招招手:“过来给本王束一下发。”
看见冰缔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跟个调色盘似的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萧初楼奇怪道:“怎么,不会?”
冰缔这才明白是自己会错了意,苦笑道:“王爷恐怕有所不知,在东玄,男子只会给自己的...夫婿梳发,那是向对方示爱的意思。”
刚才还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蜀川王,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