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演武(1 / 2)

朝元 温酒煮花生 2585 字 11天前

陈升并不会认为谢青云得到了什么老王头厨艺的传承,虽然他知道老王头收了谢青云为徒,就好似那白逵收了谢青云为徒一般,可这不过是虚名罢了,这许多年谢青云都不在白龙镇,多半早已经死在外面,就算还活着,又哪来时间和老王头学艺。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吃过那瞧起来非常诱人的肉枣,陈升通体舒泰,只是口中有些干燥,当下便取下腰间葫芦,咕嘟嘟的喝了两口清水,这才过足了瘾。

随后,陈升就再次行动起来,而这一次的目标是镇中最后一家被刻上特殊标记的家院,这一家便是白龙镇中,相对最为富有的药商柳姨的家,而这里同样是捕快秦动的家,只不过此刻的秦动还正在镇外巡查,丝毫影响不了陈升的行动,否则的话,即便陈升的本事胜过秦动不知道多少倍,可一旦要在柳姨家中寻到厨房,撬开砖块,必然会发出一点声响,陈升可以控制自己的脚步悄无声息,速度诡如暗影,却没法子掌控那撬开砖块之声,寻常百姓或许会因为熟睡而无法察觉,但秦动身为内劲武徒,虽然没有开六识,但耳朵比常人自要敏感许多,很容易听到这点动静,因此他今日来之前,也打探过了,轮到秦动值守时,才会加上柳姨这一家,否则的话,只需要在白逵和老王头家中做上手脚便可。事实上,这最紧迫的一家也只是白逵而已,对于老王头,少主人裴元交代过,是下一个才需要暗害的对象,而那柳姨则要更晚上一些,正个计划前后相持两个月的时间,连环着一个接着一个。因此他其实不着急在柳姨和老王头家中做手脚,不过这手脚若是都能在今夜一晚上之内完成,也省得此后再来麻烦,这手脚本就十分隐秘。即便这般早做了。陈升也可以肯定,柳姨和老王头绝对没法子发现。没有人会没事去寻自家厨房墙壁上的砖来探查什么。来到柳姨院中,陈升一眼瞧去,屋子挺多,院落也极大。不过他并不感觉到任何的意外,只因为他早已经从最近几个月裴家安插在白龙镇的生意人口中打听过了,这般建宅不是柳姨奢华,只是需要有仓库存放药材,晴日时又需要在院中晾晒药材,且许多屋子是给一些临时帮忙的药工,忙得太晚。就住在家中而用。陈升知道这柳姨在白龙镇的人缘也是极好,许多户人家,都是跟着她一起采药,做药农。由她牵头,集中起来药材,才在这兽潮后的数年,顺利的生存了下来。对于柳姨这样的女人,陈升其实挺敬服的,然则在他心中,早已经把自己的命送给了裴杰,因此裴杰要他做什么,他便会做什么,哪怕违背他本性之事,他也绝不会去多想,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何况这白龙镇与他非亲非故,若是裴杰让他一人屠戮了白龙镇,他也会这般做,尽管他知道这般做后,自己的命也就没了,隐狼司的本事定然会追查到他这个小小的二变武师。仔细辨明了方位,以灵觉探出了柳姨的宅院中,各屋之间的情况,发现只有柳姨一人睡在正房之内,呼吸匀称,陈升便放了心,悄无声息的寻到了厨房,这便又和之前两家一般,在灶头旁的墙壁之上扣下砖块,换上自己带来夹心砖,画上标记之后,再压制紧实,做好一切,陈升便出了厨房,几个纵跃离开了柳姨的院落,所以要灶台之旁的墙壁上这般做,只因为他带来的那块夹心砖块是特质的,有热度传导在其上,便会让这砖块微微膨胀,卡扣住周围的砖块,便是有人无意中用力砸墙,也很难发现这砖面之下还有这样一块活动的砖块,同样这热度又能保证其和周围砖块之间生出一定的空隙,方便取出。这等砖块,打造起来并不算难,若是学过,只要成了匠师都能够制成,但知道其手艺的匠师其实并不多,往往是一些人家需要藏宝时,只要出得起银钱,请来会打造此砖的匠师,便能够造出,且在一些郡守衙门以及隐狼司中,这类砖块算是备了案的,许多隐藏在寻常百姓或是武者当中的兽武者,在家中藏有机密时,用得就是这等砖块。陈升离开柳姨的家之后,并没有做任何逗留,直接出了白龙镇,向南疾奔而去,自然路上又瞧见了那值守的捕快秦动,这一次陈升没有潜行,只是全速从他身边一掠而过,那秦动只感觉到一阵忽如其来的劲风扑面,再要找寻什么,却什么也瞧不见了。

“莫非是武者么?”秦动动了动嘴皮,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只当做是自己的错觉,其实便真个是武者来过,秦动也不觉着有什么,他听那善于断案的捕头,也就是自己的师父提过,一年之中总有那么几次值守时,会遇见这种劲风吹面,却又寻不到人影的情况,有可能是本事极强的武者路过白龙镇,急于赶路才造成的,白龙镇人就这么多,不值得任何强者窥觑,因此就算有这样的武者路过,也没有什么值得警惕的。至于荒兽中的兽卒,也有这样的速度,但那老捕头经历过兽潮,知道兽卒灵智绝不会高到无声无息的来,就算它们能够做到,在突入人类聚集地时,也都会发出本能的嘶吼,又怎么会只感觉到劲风过后,便没了踪影,自然也有一些荒兽天性就喜欢猎杀,但是这类荒兽见到人便会直接猎而杀之,也就是说值守的捕快,只要感觉到看不见的劲风,那下一刻就会遭到扑杀,也绝不会存在劲风过面,而又安全的情况,所以说但凡出现眼下的境况,都用不着去紧张,不会有什么事。

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升还在赶往宁水郡城的路上,同一时刻,童德也离开了衡首镇,同样赶往宁水郡城,他要去接了小少爷张召回镇休息。中午十分,陈升前脚踏入宁水郡城的大门。赶回裴家复命,童德后脚也进了宁水郡城,不过他的方向不是裴元约定的酒肆,也不是三艺经院。而是他往日来宁水郡中。习惯住的客栈,天字三号厢房。上一次和裴元接触之后,便已经约好,事成之前,便不要再行见面。而今日来此。也是和裴元相约好的,那房间裴元已经遣人定下,童德只要上去,在卧床之下的边沿搜摸,便能寻到裴元给他的毒药,而这药粉自然是用来给那小少爷张召吃的,一切都十分顺利。当童德在那床沿之下随手摸了摸,便发现了药包,虽然童德做过将张家言行报给裴家的事情,虽然童德在这两日也已经下定决心。要谋害张召,谋夺张家产业,可这刚拿到毒药,心中仍旧有些紧张,尽管这厢房中只有他一人,还是急忙将那药粉包塞入自己的怀中,细细藏好,跟着左右看看,又贴着门听了听,直到确认走廊上再无脚步声,这才缓缓了开了门,走了出来。随后,童德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一样,这便大踏步的离开了这间客栈,直接向三艺经院而去。不长时间,童德便见到了三艺经院武院的内院教习,随便塞了些银钱,替张召请了数日的假,便去寻了张召。今日内院修习,有些弟子自行去校场习武,张召的性子,自然会好好利用这样的时光,呼呼大睡,直到童德到了近前,将他拍醒,这位小少爷才睁开了眼睛,且还有些不满的嘟囔,为何这般早就叫醒他,直到看清是童德,才猛然露出了笑意,道:“咦,童管家怎么就回来了,莫非我爹已经同意我回去为他祝寿了?”

童德笑着点头道:“正是,这里说话不便,咱们事不宜迟,随便收拾一下,这就随我回去吧,车都准备好了,傍晚就能到家,再不用在这食庄吃这些破烂玩意,我叫家里的厨子给你准备了衡首镇最好的美食。( 平南文学网)”

“太好了。”张召到底是个小孩儿,听说有好吃的,兴奋莫名,不过马上面色又微微沉了一下,道:“童管家,再帮我个忙如何,去那武华酒楼买些好吃的,咱们路上吃,那里的美味我很久没吃过了。”

童德慈爱的摸了摸张召的脑袋,道:“这点事,不打紧,先收拾好,去三艺经院门口等我,我这就去武华酒楼买些熟食来,一会叫了马车一齐在大门外聚首。”

张召见童德答允,笑容再次满面,道:“如此甚好……”跟着一骨碌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行装,童德便告了别,出了弟子厢房,出了武院,又出了三艺经院,去那武华酒楼为这位小少爷买些好食,反正这些钱都是张家的,且这位小少爷活不了几日了,童德便想着自己发发善心,给他买些贵些的美食,好让他在死前几日,也享受一番。两刻钟之后,童德便和张召在三艺经院大门之外相见,一上车,张召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大吃起来,这回程之路,童德租用的是雷火马车,比他上午来的时候要快了许多,不到傍晚,便赶回了衡首镇。张召回到家中,自然老老实实的见了自己的父亲张重,又讨好的耍了一套拳法,以他内劲武徒的本事, 就算都是依靠丹药堆积起来的,但劲力却是实打实的,身法也都在那儿,在张重和童德以及那贴身小厮、丫鬟这几位全然没有修习过武道的普通人看来,那自然是极为厉害,尽管家中有一位先天武徒刘道,但在张重眼中,和自己儿子比起来,都是让自己眼花缭乱的打法,且都能够举起大石,都是十分骇人,因此他也分外满意。当晚就给儿子设了接风宴,不过儿子毕竟还只是内劲武徒,相较于镇中那几个武者子弟还相差很远,张重依然十分低调,这宴席只请了自家人而已,那先天武徒,张家的护院教头刘道自然也在酒席之中。吃到一半,说起张召的武艺,张重兴起,便要他在刘道面前演练一番,好让刘道指点一二。张召这下就有些心虚了,他知道自己的本事糊弄一下寻常人还行,若是在练家子面前,很容易暴露武技不精的真实情况,可父亲既然说了,他也没什么法子,只能在刘道面前演练起来,练的却是最普通的武拳。是每一名修习武道之人,打基础的拳法,也是他习练的最为熟练的拳法,虽然不如在父亲面前演练的内劲武徒的武技那般华丽。但相对来说破绽要少许多。且张召牢记武院教习所说的即便是最基础的武拳,若是练得好了。依然十分厉害,每一拳每一脚都要以沉稳为主。拼了全力,累得浑身汗珠儿滚下,比方才那华丽的拳法打得还要疲惫。总算将这门武拳打了一遍,张召知道即便是习练这门拳法,依然会被刘道看出许多问题,却没有想到演练之后,父亲和童德面色难看,刘道却是面露喜容。父亲、童德面色难看,张召自然是知道的。他这拳法沉稳却不华丽,一招一式普通人都能看得出来,自然会觉着不怎么样,只是刘道面露笑容。张召却是有些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