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下一刻,她脚腕一扭,重心不稳朝着地面摔了下去,眼看就要摔个鼻青脸肿,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胳膊,一个用力将她拽了回来。

“唔。”雷霆不受控制的撞在了来人的胸口,眼角生理性的泛出了泪花,她捂着鼻子,皱着眉看向始作俑者。

“你……”后面的兴师问罪指责谩骂在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尽数消弭,她的脸一红,身子软绵绵的又倒在了来人身上。

这次她是故意的。

“帅哥,不好意思呀。”她紧紧的贴着男人,一只手暗示性意味十足的点在对方胸口,踮起脚尖,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道,“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来人喉咙轻轻一震,发出一道低笑,那笑声充满了磁性,宛若上好的大提琴在夜色中缓缓流淌而过。

“既然这样,那就以身相许吧。”

男人的音色低沉磁性,只是发音有些许奇怪,带着几分异国腔调。

“好呀。”雷霆闻言眼睛一亮,嘴角扬起了一个妩媚娇艳的笑容,仿若盛开的玫瑰花,明艳动人。

“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男人的手指温柔的划过雷霆的面颊,继而落在她的纤细优美的脖颈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

“啊~”

雷霆脸上的笑容一僵,瞳孔蓦然放大,她痛苦的哀叫了一声,身子不断的扭动,想要挣脱男人的控制。

可搭在她后颈的那只手却像是铜墙铁壁一般,任由她怎么挣扎都不曾挪动半分,渐渐的,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脸色越来越白,一双手臂也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咕咚。”

男人喉咙吞咽了一下,随即抬起头,像是扔抹布一般将雷霆随手扔在了脚下,“果然东方女人的味道就是甜美。”

他舔了舔唇角,将上面残留的最后一丝血液舔拭干净,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谓叹。

然后身子一动,于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一早,一个年轻人脚步匆匆的走进了小巷,一边啃着一根油条,一边不断的念叨,“糟了,又要迟到了,再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就……”

着急赶路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情况,直到他被什么一绊,整个人朝前摔了出去,这才揉着膝盖回过头,“什么东西挡路,啊~”

巷子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音的主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尾音中带着剧烈的恐惧。

“乌拉乌拉。”

警察收到报案很快就赶了过来,设置好警戒线后,这才开始勘察现场,检查尸体。

“雷婷,女,二十三,帝都人士,死亡时间应该是昨晚十二点到两点,死亡原因……”一个身形瘦削的高个青年举着手里的身份证,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扭头看向蹲在尸体身前检查的队长,“老大,这人死的有些奇怪。”

“看起来像是失血过多,但是身上并没有伤口,就好像那血凭空蒸发了一般。”

“将尸体送到法医处解剖。”吴松从地上站起来,面容严肃的道,“查一下死者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我去看一下目击者。”

目击者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看着刚毕业的样子,整个人吓的脸色苍白,神情惊惶,“她那时躺在地上一动没动,我、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当时因为急着赶点也没仔细看脚下,被绊倒后才发现地上还躺了一个人。”

年轻男人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我有些近视眼,一百多度,不怎么影响视力,所以那时应该是没有第二个人的。”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拽住了吴松的衣摆,语气急切的说,“警察叔叔,那人不是我杀的,我来的时候她就死了,我和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警方会查明事情的真相,只是一会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虽然他也觉得这案子和眼前的年轻人没什么关系,但是没做最后的调查取证,他不会轻易的排除任何一个可能。

年轻人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潜藏意思,以为他相信自己说的话,脸色顿时轻松起来,“好的,没问题,我们什么时候走?”

吴松招来一个警员,吩咐道,“先带他回局里做个笔录,然后调去周围的监控,排查可能的嫌疑人。”

警员应了声是,带着年轻男人走了。

两个小时后,吴松拿到了法医的检查结果,“体内的血液都不见了?”他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一滴血都没剩下?”

“是的。”法医对此也难以相信,所以还特意又做了一遍检查,“死者全身上下没有明显的伤口,甚至都没有大的出血点,这么多的血量流出不可能连个出口都没有,我干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现场有发现血迹吗?”

法医想了想,问道。

吴松摇了摇头,“现场很干净,除了有几个凌乱的脚印外,凶手并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这可就棘手了。”法医皱了皱眉,有些头疼的道,“对了。”他拍了下脑门,想起了什么,将检查报告翻到另一页,指着一处道,“我在死者脖子右侧的动脉除发现了两个牙印,这应该是死者身上唯一的一处伤口了。”

“牙印?”曹哲咬着一根棒棒糖,口齿不清的道,“这死者身上的血液总不能是被人吸走了吧,难不成遇上了吸血鬼?”

“什么吸血鬼,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奇怪的了。”邱谷闻言斜了他一眼,“我们要相信科学,吸血鬼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曹哲咔嚓几下将棒棒糖咬碎,咀嚼两下咽了下去,“给,死者的家庭情况,人际关系调查出来了,你们看看吧。”

雷霆父母在她十六岁那年离异并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她就成了双方都不愿意接收的拖油瓶,被扔给了年迈的奶奶照顾。

去年她的奶奶也去世了,临死前将那套老房子过户给了她。没过几个月,那套房子被拆迁,房产商赔了不少钱,她那久未露面的父母不知从哪得到了消息,又一个个冒了出来,向她讨要那笔钱。

雷婷当然不给,不但不给,还将她的父母给骂了一顿,然后用那笔钱和那群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天天混迹酒吧夜店,不到半年就消耗了大半。

“她的父母听说后也就死了心,扬言没有她这一个女儿,以后她就是死了也不要找他们。”

至于她的人际关系,虽然很乱,但又杀人动机的却几乎没有,唯一的一个还有不在场证明。

案子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新的受害者出现了。

城北的一家ktv后门的巷子里,吴松看着和昨天发现的尸体几乎一样症状的死者,眉头狠狠的皱紧。

死者叫周雅,女性,十九岁,刚上大学,身上同样没有什么伤口,死亡时间同样在晚上,初步估计是九点到十二点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