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照惯例的问法儿,毕竟小孩子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梦想的,而大多数成年人只想好好活着。
……那个时候大家说了什么呢?
带土吵闹着说自己想要当火影,换来了自己一记白眼。阿凛因为自己和带土很快就吵了起来,到最后都没有发表关于“将来”看法的机会。
三代目曾经说过,想要让每个忍者都能活到品尝美酒的年龄,但实际上他们这代人往往在童年时期就仓促地被赶往了战场,那些说出口的和没有说出口的“将来的梦想”,到后来好像都已经不那么重要。
至于品尝美酒——在加入了暗部不久,撺掇他们去喝酒的居然是看上去最守礼的清彦,这点确实让他有那么点意外。
“反正大家都通过了耐药性训练对吧?酒精也是其中之一嘛。”
对方摇晃着白瓷瓶子,里面的清酒咣当咣当地摇晃,发出诱人的水声:“我从家里找到的,是我大哥以前藏起来的酒。”
“但这不合规矩,从年龄上来说……”
天藏一脸正直地想要拒绝:“我还没到能够喝酒的年纪。”
“那你别喝?”
清彦毫不犹豫地倒了一杯,搁在被刀气削平的树墩子上,紧接着又取出一个便当盒,像是什么精致的大少爷在体验生活:“你就吃点下酒菜凑合吧。”
鲭鱼干,酱油腌渍的竹笋丁和一排码放整齐的油豆腐,哪怕在战时简陋的条件下也足够让人加速分泌唾液了。
“最后一次问,你喝不喝?”
“……我喝。”
天藏最终接了过来。
“卡卡西呢?”
“——我也喝。”
最终,他们歪歪斜斜地坐在林地里,其实谁也没喝醉,暗部的抗药性训练果然成果卓著,被酒精刺激得有些发麻的大脑,仍旧在高效而清醒地运转着。
从此以后,他们都失去了彻底醉酒的权利,当然和扑面而来的战争相比,这算不得什么值得一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