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惬意的枕在手臂上,时不时指挥古扉往左一点,往右一点,古扉很听话,让往哪就往哪。
毕竟是小孩子,不能持久,踩了一会儿花溪背上一重,回头瞧去,发现这厮趴在她背上睡着了。
本来就有些困的人,意志不坚定,连半个小时都没熬到,不过被摁了半个小时,花溪已经很满足了,不能太为难小孩子。
花溪小心的侧过身子,让他滚下来,抱去床里,盖上被子盯着瞧了一会儿,没有醒的意思自己才收拾收拾去睡。
*
五更天,守在长翠宫外的几个人顶不住,抖着手问身边的同僚,“你说咱们是不是查错了方向,这都三四天了,也没见那人来。”
同僚穿的薄,比他还冷,哈了口热气满脑子疑惑,“没道理啊,那三人瞧着不像自杀,谁自杀还好心把院里的草拔了,而且他们没可能弄到毒.药。”
谁都能弄到毒.药,这个宫还安全吗?
“可他们确确实实是被毒死的,周围没有脚印,也没人来过的痕迹。”
“这才奇怪呢,既然有土,踩上去,怎么可能不留脚印。”
就是因为做的太完美了,有脚印的地方都被抹去,比如说拔草的时候,没有凶手的脚印,也没有那三个人的脚印,那么多土,他们检查的时候都不可避免踩上,拔草这么大范围,不可能不留脚印。
所以怎么把脚印抹除的?他们十分好奇,整个慎邢司最近都在琢磨这事,办了那么多年案,只有这个一点头绪都没有。
破不了案,怕是整个慎邢司都吃不下饭,抓心挠肝想知道凶手是谁?又是如何办到的?
按理来说那些有脚印的土被清理了,肯定会想法子倒在哪,但是查了一圈也没有着落。
那个毒更玄乎了,完全没有头绪,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因着时间久了,毒有些变质,症状也跟原来不太一样,所以拿去御医院,竟也探不出什么毒。
如此一来更没有着落了。
被欺凌过的冷宫女子也查过,不像有能力杀人的模样,如果有能力的话也不会被欺负了。
目前冷宫的人很少,只有那么几个,不是死的死,就是小的小,自己尚且无法自保,如何下毒害人?
说起来,倒是有个宫特殊,日日升起烟囱,过的很好的样子。
不过他们查过,刚被打入冷宫,身上还有些钱财,倒也合理,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宫里死了两个大的,就剩下两个小的,定是将大的身上的财物撸了去,拿着换了东西,这才头月就这么奢侈,以后看他们怎么办。
“算了,留下两个人,咱们回去吧。”抬头看了看天色,“瞧着一时不会儿不会有人来的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辛苦,就为了查一个真相?
慎邢司办案,头会让他们以凶手的身份思考,为什么要杀人?如何杀人?旁的倒也顺利,也就卡在了这么一个上面,任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草可以做什么?为什么要拔草?
大概也因此,引起了整个慎邢司的注意,上上下下都期待着他们破案,好解了心中疑惑。
如今看来不太顺利,三四天了,凶手一直没露过面。
也许就没这个凶手,也有可能这个人太狡猾,知道他们的陷阱,没有跳进来。
难办啊。
*
花溪一早醒来古扉已经醒了,自个儿在门外端了水盆洗漱,脸很臭的样子。
她跟他说话也不理。
不知道怎么了?
经常忽略他,今儿也像往常似的,并没有当回事,摸了摸水,是热的,古扉起的早,先把饭热了。
现在只要前一天晚上把要热的放进锅里,他自己起来后烧一烧就好。
灶底下很多灰,每次都烧完再洗漱,赶紧些,真好可以用上热水。
热水放在下面,今天没有烧稀饭,水是用来洗脸的。
花溪拉下自己的帕子也搁在里头,泡软了给自己洗洗,发现古扉动作慢,重新过了一遍热水,一帕子糊在古扉脸上。
让他结结实实感受了一把后妈的待遇,搓完整张脸都扭曲了,额头和脸颊是红的。
花溪也不管,把帕子又清了两遍拧干挂在屋檐下,然后去后厨吃饭。
饭菜是前一天她放的,自然知道是什么,白菜包子,和青菜包子。
昨儿做的,包了好多,花溪捡出来两个放在空碗里递给古扉,“去给你明生哥哥送去。”
古扉坐在原地没动。
花溪板下脸,又道了一声,才不情不愿去了。
花溪很疑惑,一大早的这是怎么了?
她把包子全部捡到篮子里,水都舀出来,泡上红豆和绿豆。
现在很会省事,每次都蒸绿豆和红豆,如此花溪吃花溪喜欢的,古扉吃古扉喜欢的。
古扉喜欢糖水红豆,花溪喜欢味淡的绿豆,水烧好,冲进碗里,一碗绿豆汤和糖水红豆汤就各自好了,剩下的还能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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