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种冻死的?一脸生无可恋的,等着下锅被人煮着吃,肉质还发柴的那种?虾也是有尊严的,活蹦乱下的下锅,就算死也死的轰轰烈烈。”
闫冰冰盯着夏凯凯看了好一会,然后就笑了:“虾要什么尊严?”
“怎么就不要了?人为什么活着,不就是为了越活越好,越活越有尊严吗?每天睁开眼睛脑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那不叫活着,叫行尸走肉。”
闫冰冰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了。
夏凯凯也收了笑,眸色平和地看着他。
到底没忍住,让自己的圣父心出来蹦跶了一下。
主要是眼前的闫冰冰太憔悴了,冷眼一看都让他忘记了上楼的目的。
这下可好,说了不该说的话,正好也不用解释赞助的事了,反正闫冰冰是肯定不会赞助的。
果然,闫冰冰把身子缓缓撑直,冷冷看着夏凯凯,说:“你懂什么?不懂就别随便说话。滑成那样儿,你想教训谁呢?还是以为买下了俱乐部你的职业生涯就有保障了?你知道无论怎么努力,那种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吗?那种怎么努力,怎么……”闫冰冰的胸口起伏,眼眶里浮现了血丝,说不出话来。
夏凯凯看着他。
闫冰冰蹙着眉,招呼也不打一声,转头就走了。
夏凯凯没有多看闫冰冰一眼,而是低头去看冰上正在训练的孩子们。
年轻的,充满了蓬勃向上的气息,那种破土发芽的勇敢正是当年。然而这些无畏的精神,却在长大的过程里经历了太多的风雨,而渐渐被消磨掉了。
能够真正蓬勃生长的毕竟只是少数,在那些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长大的他们,只因为从不缺少迎难而上的觉悟。
……
一转眼,就到了月底。
压着最后的报名期限,温健还是决定为夏凯凯他们报了名。
米国花滑俱乐部总部收到了来自华国的冰舞报名表,这件事还引起了小范围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