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悦珊还神游在自己到过来过看过的美妙感受里,回过神来后,慢了半拍点点了点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要补交资料上去。”体制内手续反复,有时候办个芝麻大点儿的小事都要跑给三五趟,周悦珊的灵魂早就被洗礼过,不认为外卡拿的那么容易。
夏凯凯笑着看向穆渊。
穆渊明白,简单的用华语解释:“我以舞协常务的身份,为你们做过推荐。”
夏凯凯笑:“能做的都做了,要是这样都不行,我们就只能回去乖乖打选拔赛了。”
温健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金主爸爸不但有钱、有名望,他还有权,世界舞蹈联盟的常务,与世界滑联的会长也算个差不多的平级关系,竟然让平级单位做推荐担保,这一步步子迈得有点大,扯得他脑仁略疼。
不过再一想想,自己这个金大腿抱的还是很好的,最关键金大腿成了我家儿媳妇儿,大约……是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一下吧。
周悦珊倒是直率,笑道:“程序和后门都走了,那敢情好了,走!滑雪去!”
于是,才入住的宾馆就办理了退房,一趟飞机飞过去,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就来到了阿尔卑斯山的山脚下。
宛如仙境。
连片的旅社在白雪皑皑中,宛若童话世界棉花糖做成的小屋,不远处的雪山连绵不绝,偶尔冒出一点山色便宛如镶嵌在白色绸缎上的宝石,一点点西斜的阳光将山脉照成了璀璨的金色,然后光缓缓地暗下去,隐约可以看见拉上山顶的灯光,连成了两串,好似连接天与地的金色华带。
冬天是瑞士的旅游旺季,他们四人又计划的突然,偏偏还要入住有温泉的旅社,结果大酒店没能住上,最后只能住进了民宿里。
穆渊有点不太乐意。
作为早期混迹黑街,后来富可敌国的米国新贵,其实穆渊是有点暴发户心态的,吃住都最好是最顶尖的,才能够对得起自己辛辛苦苦连轴转赚来的那些钱。
民宿大多局促,房间狭窄,只有最基本的配置,角落里还能够看见些霉菌和没有打扫干净的灰尘,床上用品也不敢保证一定是每客一换,厕所的马桶更是让人担心有没有彻底消毒过。当然最主要的是,穆渊手长脚长,虽然瘦成纸片,但也是一个瘦高的竹竿,抬手再稍微蹦一下就能碰到的屋顶让他觉得压抑不适,从进了屋里就有点不太高兴。
夏凯凯原先有些富贵病,他父母爱他,爷爷宠他,家里也不缺钱,吃穿用度不算奢侈也是好的,所以一朝沦落成了流浪汉,他花费了很长的功夫才能适应生活上的落差。但这一起一伏之后,他对吃住就没有太大的要求了,表面看着干净就能住,别人吃了毒不死就代表能吃,弹性相当地大。
今天非常想要泡温泉的夏凯凯,一力坚持住进民宿里,死活不愿意回到市区住宾馆,所以进了屋后不急着打量房间,而是关怀一下总是时不时就犯病的穆崽崽。
见他一路不太高兴,抿着嘴一言不发的住进民宿,夏凯凯就知道他不高兴,所以进屋后笑道:“看,温泉在这里啊,竟然还盖了个玻璃屋,这样就不会太冷,太好了。”
夏凯凯将推拉门关上,屋里瞬间暖和了起来,他上前拉住穆渊整理行李的手,说:“等会儿我们把食物叫进房间,吃了就去泡温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