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不管心里怎么想,你要切记,有的事情,可以做,却不能说,你要是说出来,咱就是有理都变得没理了,你今日说的那些话,这不是把自己的把柄往人手上送吗?不知道的还真会以为,我贪恋他那几个家产,需知人言可畏,这些年娘因为出身受了多少气,所以你一定要谨记,以后说话多动动脑子。”
黎淑珍一脸恍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我明白了。”
马玉莲看了她一眼,问:“你明白什么了?”
黎淑珍犹豫了一会儿,迟疑道:“今日说话不该咄咄逼人,虽然我说的是事实,但外人并不知情,传出去会有不敬兄长的嫌疑,并且张夫人留下的产业,原本就是二哥的,娘帮忙保管是仁慈,二哥不领情,那是二哥的错,但若娘把产业据为己有,那就是娘的不占理,所以二哥才会说,要把地契送过来,其实他是要以退为进。”
马玉莲笑了笑,拍了拍女儿的手,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是这个理,娘把持张氏的嫁妆八九年,也没见有人说闲话,因为那是娘好心,看他不会打理才帮忙,其实今天无论你插不插言,娘都会把产业还给他,你二哥说到那份上,咱要是不还给他,那我成什么人了。”
“那.....娘你......”黎淑珍有些不解,既然如此,那娘为何还要责备自己。
马玉莲继续说道:“正如你刚才所言,黎耀楠不领情,那是的他错,不敬继母,但你插言之后,就成我的错了,你可明白?”
总而言之,他们争的就是一个势字,谋的就是一个立场,谁占理,谁就赢了。
“我懂了。”黎淑珍恍然大悟,懊恼的拧着手中帕子,恨恨道:“我就是看他顺眼,你瞧他那副德行,看见就讨厌。”
马玉莲气定神闲,恢复了她惯有的贵妇风范,瞥了女儿一眼,不紧不慢的说道:“谁让你看他了,你回去给我多读几遍女戒,好生学学规矩,再过几年就嫁人了,到了婆家还这样口无遮拦,我看你将来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娘在嘛,有大哥给我撑腰,我才不怕。”
“我们也管不了你一辈子,日子还是要靠你自己才能过下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