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挖了地道,还炸这牢房做什么!”宗人令气的跳脚:“她的炸|药是哪儿来的!人什么时候跑的,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连个人都看不住。”
狱卒:您不还亲自堵在门口也没看住。
这话他自是不敢说,只小心翼翼道:“大人,您可还记得您是如何从牢门口挪到长廊的。”
宗人令:“我怎么知……!”
“你说什么?”
狱卒垂首:“卑职醒后见大人连同太师椅和所有兄弟都在大狱长廊外。”
宗人令:……
宗人令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大人您没事吧。”刑部侍郎忙扶着宗人令安慰:“其实往好了想,长公主还是留了几分情面的,至少是把大人和这些兄弟们挪开了再炸的牢房。”
宗人令:……
狱卒:……
合着他们还得谢谢长公主。
不过,就眼前这黑如煤炭的大坑来看。
若是没挪开,他们得碎了……
这么一想,宗人令竟得了几分慰藉,胸口疼痛减轻了不少。
好好的一个大人被气的蔫吧蔫吧的,看起来可怜极了,三司官员连寒碜几句都不忍心。
刑部侍郎:“长公主的本事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哪天要上天窜地了都不稀奇,大人您可别把自个儿气坏了。”
“嗐~人都跑了,咱在这儿干瞪眼也无用,还是赶紧进宫请罪吧。”大理寺丞叹口气道。
御史中丞:“说的对,陛下将这位看得紧,走走走进宫吧。”
“大人,长公主给您留了信。”一狱卒匆匆跑来。
无视三司官员落在自己身上的怪异视线,宗人令重重一哼:“都跑了还给本官留信做什么!”
信纸是御用的,笔墨是珍藏版的。
一打开就飘着淡淡清香。
‘本宫就想试试能不能将非宝刀不断的寒铁炸断,但奈何不能亲眼见证,还劳烦宗人令他日告知。’
宗人令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大人,大人!”
“快来人,大人被长公主气晕了!”
几个狱卒手忙脚乱的架着宗人令跑了。
刑部侍郎:……
御史中丞:……
大理寺丞:……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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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殿。
大臣控诉长公主恶行。
刑部侍郎脸红脖子粗:“着实过分,跑就跑了竟还将牢房给炸了!”
大理寺丞口水横溅:“整个牢房毁于一旦,硬是将宗人令生生气晕,简直跋扈至极!”
御史中丞跺脚:“那么大一个坑看着都很是阴森骇人,要不是提前将宗人令挪开了,怕是都血肉横飞了!”
“在狱中竟还要接府中俊俏小郎君进去伺候,简直是有辱斯文!”
“哼!何止有辱斯文,还目无法纪任性妄为。”
“不过是仗着先太上皇先皇宠爱,如今可没人再纵容!”
“先太上皇先皇若泉下有知,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儿了!”
新帝赵翎面无表情听臣子数落赵意晚。
骂人连名姓都不带,真有意思。
刑部尚书:“长公主谋逆在先,越狱在后,罪大恶极,臣请旨缉拿长公主!”
大理寺卿:“长公主目无法纪,煽动朝臣谋反,其罪当诛,臣请旨缉拿长公主!”
御史大夫:“长公主肆意妄为,企图毒害陛下,其心可诛,臣请旨捉拿长公主!”
赵翎随手翻了几本折子,皆是请旨缉拿长公主归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