崂山派的这位老者对我刚才的话倒是丝毫的不在意,依旧保持着那和煦的笑容。
他站起来和和气气得笑着说:“我徒弟见得世面少,不谙人情世故,还望道友不要责怪。”接着老者又笑着说:“我崂山虽然与茅山多有误会,但那也已经是老一辈人的事情了。没有必要牵扯到我们这一辈人身上,道友你说是也不是?”
“有话你就快说吧,我茅山道馆和你崂山道馆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要闹事,我也不怕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此时的我已经渐渐失去了和这两师徒继续闹下去的耐心。崂山和茅山数百年的恩恩怨怨岂是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但眼前这位老者把茅山崂山数百年的恩怨说成了是一句误会,而且态度还是如此的低眉下气,要么就是他真的是慈悲为怀,要么就是他掩藏的太深了,很显然,我宁愿相信后者多一点。
“既然这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崂山老者做了下来,在椅子上和我说起了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老者说,他是附近一条街王家道馆的馆主,师承崂山,他姓王,站在他身后的是他徒弟阿正。他们今天来找我,也是受另外两间道馆的委托。
另外两间道馆,一间的馆主姓欧,一间的馆主陈。他们都师承于崂山,也就是说和眼前这位王道士是属于同门。这三间道馆在西城都大有名气,首屈一指。
他们今天来找我,主要是因为最近三间道馆接了一位“病人”,但这位病人的情况太过特殊,三间道馆的人都束手无策,于是三间馆主就联合商议,把附近道馆的馆主都请过来,合各家之所长去为这位“病人”治病。
然而,当我问起这位病人的情况的时候,这王道士却是丝毫没有一点透露的意思,只含含糊糊的说这病人是中了降头。听这王道长的意思似乎是特地考察我的本事,不让我做任何的准备,到了之后便马上开诊治病。
别看这王道长说得有板有眼,理所当然。但我知道这一次恐怕不是仅仅得治病那么简单。先不说这王道长是如何注意到我的道馆,再且问既然是请我一同去商议怎么为“病人”治疗,为何又不肯透露一点病人的情况呢?
最后,王道士唯恐我不动心,又给出了一个巨大的金蛋,他说这三个道馆联合起来给出来了赏金一万块钱,谁要是能够找出根由,把这病人的病给治好了,那这一万块钱赏金就是谁的。
财帛虽然动人心,但我心中始终觉得有那么一丝怪异的感觉,这其中该不会是有诈吧!
王道士仿佛看出了我的顾虑,微笑着和我说:“道友暂且放心,这其中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崂山茅山虽然颇有恩怨,但到了我们这一代理应化敌为友,用所谙之法造福天下才是。”
之后,王道士又叹了口气,羞愧得对我说道:“说起来也是惭愧,我三家道馆接了这个“病人”已经一个礼拜了,经过我们合力的治疗,这病人的情况不仅不见一丝的好转,仿佛还有恶化的迹象,说起来实在是令我崂山一门蒙羞,之所以不方便告知道友那么多,也是害怕此事提前传出去了会影响我三家道馆的声誉,所以一切还是等道友前来,看过一遍之后再仔细详说个中缘由,道友你看如何?”
说完,王道士面带希冀之色的看着我。
我心中虽然疑惑,但想深一层,我在西城刚刚扎根,也没去拜会过各个道门中人,更是没有和这几个地头蛇打过招呼。而且听王道士的语气,似乎是真的是去为“病人”治病,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得不去了。”
思索一会儿,我便答应了这位崂山的王道士。按他说的时间,三天后,我到他的道馆去一起商议为这位病人治病,到时百家云集,定然又是一场交流盛会。
王道士听到我答应之后显得非常的开心,自来熟的和我唠叨了几句家常之后,便说有要紧事,带着徒弟急急忙忙得离开了道馆。
虽然一切的事情都解释得通了,可我心中仍旧忍不住有那么一丝疑惑,整件事情让我感觉都挺怪异的,直到最后他带着徒弟离开道馆时,他徒弟那一句自以为很小声的嘀咕让我听到之后,我才明白了这貌似道貌岸然的王道士,他的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