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降是南洋降头师的入门降术;虽说是入门降术,却因各门各派所使用的药物不同,而有不同的解法,若解法不对,反而会令受降者加速死亡。就像中国的蛊毒,解蛊之人必须先辨识出该蛊毒的主要药引为何,才能对症下药;万一对方中的是金蚕蛊,却用解蛇蛊的药来服用,反而会使金蚕蛊提前发作,提早结束中蛊者的性命。
我们学道中人虽然不会分辨各种降头引,但是对付降头师却有独特的解法,例如专克降头的符箓之术。
这专克降头的符箓之术并非是我茅山专有,崂山那三师兄弟定然也会。既然会,那为何连崂山三师兄弟也无法解除,那当真是奇了怪了。
暗自思量许久,我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所以我也不敢用符咒贸然给陈小姐驱除降头蛊。再次小心翼翼得查看起陈小姐的身体各处。
“大师,连你也没有办法吗?难道我还有继续这样的生活?呜呜。”陈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痛哭。我正想安慰她两句。
“慢着。”我一声大喝,把陈小姐吓了一跳。
陈小姐小心翼翼的问我:“怎么了。”
我把陈小姐捂住额头的手移开,然后抹起他的头发,细细观察起他的额头。
也就在刚才陈小姐哭的时候,一个现象引起了我的注意。陈小姐哭的时候用手抹开了她的头发,让我看清楚了她的额头
先前顾着查看了陈小姐的眼睛,却忽略了看印堂,司空等处。如今陈小姐一抹开额头,我就看到陈小姐天庭的位置。只见陈小姐天庭的位置泛着一股绿油油的青气,很是不寻常。
一般来说,人走霉运,首先会显示在印堂上。但是天庭……那是命魂的位置,如今陈小姐的天庭泛绿,那是命魂受到侵蚀才会导致的现象。
难道,这陈小姐中的降头已经涔入了魂魄之中,与命魂连为一体?如果是这样,那就真的是糟糕了。
不敢大意,我再次仔仔细细得查看陈小姐身体的各处,不敢遗漏任何地方,越看仔细,我就越是心惊。这陈小姐哪里是中降时间长了一点而已。分明降头蛊已经渗入了命脉,影响了魂魄,与命魂连为了一体!
而且她中的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药降,而是降头术里只比飞降略逊半筹的混合降。混合降是蛊降及灵降两者混合使用。以蛊降为主,辅以符咒之术,双管齐下,减低被破的可能性,并可藉此加强蛊降的威力。在泰国,能破蛊降的法师,多如牛毛,能破混合降的法师,在两位数之内。至于能一口气破灵降的法师,恐怕数数手指头,就可以数完了。
皆因这混合降无比难缠,即使降头师的功力中等,可一旦用药降混合了其他的降头使用,那就非常麻烦了。而且这降头师的法力未必是中等,很高也不一定。
何况混合降混合的不一定是蛊降和灵降。混合了其他的降术也不定。还必须得看降头师给陈小姐下的是生降还是死降。如果是死降,那我也别无她法,只能劝陈小姐远走高飞,一路往西行,去那寒天雪地的地方,越冷越好。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避过此难。
我捏着陈小姐的少阳处细细观察,想知道这降引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声响,像是苍蝇在嗡嗡得叫,又像是蛇在吐蛇性子,这种声响源自于陈小姐的体内,虽然微不可闻,但还被我听到了。
暗自皱起了眉头,这种情况我实在是闻所未闻。
“哎呀,我说潘师傅,要是你是在治不好的话就别治了,让王道长师兄弟看看吧,免得浪费时间。”我抬头往讥笑声处看去,又是先前的嘲笑我的胖子,只见他依旧是一脸轻蔑,一双狗眼带着说不尽的嘲讽。
随着胖子的这一声讥笑,厅子里的部分人也附和嘲笑我
“是呀,是呀,没那本事还带那高帽子干嘛呢,干脆退位让贤嘛!”
“我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病人治死了,坏了我道门的声誉。”
“唉,终究是年轻人呀,放不下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