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溪直接问小宝:“小宝,你的伙伴在哪里啊?”
小宝指了指身旁的一块空地。
杜云溪接着问:“他在干什么?”
小宝看了一眼身旁,道:“在看着娘亲。”
张大婶感觉腿肚子都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她踉跄着走到小宝的面前,一把把小宝抱进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宝,小宝你别吓我啊,你别吓娘,你告诉娘,你刚刚在和娘玩游戏。”
小宝被张大婶抱在怀里,瓮声瓮气道:“没有,娘,还有一个小宝在我旁边呢,每天都陪我一起玩。”
张大婶没忍住哭出了声,紧紧的搂着小宝软软的小身子:“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杜云溪叹了一口气:“因为太孤单了吧,他每天都一个人玩,这样子也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就臆想出来了一个人陪他一起玩,张大婶,得尽快带他去就医,这种情况如果不管的话,会越来越严重的。”
张大婶自责道:“都怪我,怪我每天都只顾着做自己的,忽视了小宝。”
“快别说这些了,铺子里的事情先放一放吧,你带小宝去镇子上的医馆先看看。”
张大婶抱着小宝走了,杜云溪和云裳站在原地,都叹了一口气。
云裳眼里含着泪珠:“小宝真可怜,我应该多陪他一起玩的。”
“唉,希望他能够慢慢好起来吧。”
“我去春花婶子那里看看这些日子的订单。”
云裳立马道:“我和云溪姐姐一起去。”
两个人找到了春花婶子,春花婶子一直盯着门口,见杜云溪来了连忙问道:“她这是怎么了,我看她搂着小宝出门,眼睛都哭红了。”
云裳在一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宝这里出了问题。”
杜云溪本来想解释,但臆想症这个名字估计又要解释半天,她也就默认了,臆想症从另外一方面来说,确实是脑子出问题了。
春花婶子很是惊讶:“怎么会?小宝那孩子平时那么乖巧,不哭不闹的,多好一孩子啊!”
“婶子不觉得他太过安静,太过乖巧了吗?”
春花婶子噤了声,对于小宝很是心疼。
杜云溪道:“我是来看看订单的,这些日子不在,想来看看有哪些新的订单。”
春花婶子回过神来,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本子。
“都记在上面呢,今日又多了很多新订单,铺子里一直都在忙着呢。”
杜云溪接过本子看了一下,订单明显有越来越多的趋势,这代表着开这个店里做衣服的人越来越多了,她脸上也有了一点笑意。
她的铺子会越来越大的,对于这一点,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又在铺子里看了一圈,她就觉得腰酸的难受,现在一点都不比从前了,多站一会儿身子就难受的紧。
想着左右铺子里也没什么事情了,她就准备回家。
云裳作为一个标准的跟屁虫,当然要步步紧跟杜云溪的步伐:“云溪姐姐,我送你回去吧。”
知道这丫头闲不住,杜云溪心中无奈,看着她撒娇卖乖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在路上,杜云溪看一旁依旧活力四射的丫头有些好笑:“现在已经不早了,你不早些回去吗?”
云裳立马拒绝道:“我才不回去呢,回去要是被我爹逮住了的话,又是好一通问,来来去去问的那么仔细干嘛呀,真不明白他。”
对于云深不停询问云裳江南的事这件事,杜云溪心中其实是明白的。云深这个人城府极深,想必是要借云裳之口,打探她和阿泽的底细。
她并不怕他打听,杜云溪和风七泽都是经历过大风雨的人,自然不会对一个小镇上的老爷有什么惧意。
云裳很快就想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了:“云溪姐姐,小宝这个样子还有的治吗?”
“我听说那些脑袋有问题的人,最后都没办法治呢。”
精神科在现代也是一个难题,杜云溪心里也明白。
“我觉得小宝的症状并不算严重,至少他现在基本上都和正常的孩子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会臆想。”
云裳果然开始追问:“臆想是什么?”
“就是想象,幻想,幻想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并且把它当成真的。”
云裳吐了吐舌头:“其实一开始小宝说旁边有人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能见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