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公再次轻笑,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再递来,细声劝道:“放心吧。这只是一杯冰水,能让你感到舒服点。其实……我也不想对你这样……”
直觉让安娜断定她没撒谎。自己现在已经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了,她好像也没必要再往自己身上动什么手脚。
她顺从地让她喂了自己几口水。
冰凉的水经由唇齿下腹,一阵舒适感传了过来,原本晕乎的脑子仿佛清醒了些,停歇片刻,手足虽然依旧酸软,但舌头似乎恢复了些功能。
“现在感觉好了点吗,我的小甜心?”
女大公凑了过来,伸舌帮安娜舔掉刚才喝水时撒到脖颈和胸口的水,温柔无比。
安娜忍住再次袭来的恶寒感,极力无视她的举动,拼命捋直舌头说道:“女大公阁下!请听我说!我从来不觉得女人喜欢女人是一种罪。虽然教义不允许它的存在,视它为洪水猛兽,但这是人类正常的一种感情取向,就和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一样正常!认为它是罪愆的,是无知和粗暴的体现。”
女大公终于停下动作,用手掌撑住自己身子,顺势躺到了安娜的身边,两人并头后,她把安娜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朝向自己,凝视她的眼睛,最后勾了勾红唇。
“哦——你是这么认为的?”
安娜全身绷得紧紧,表情却不敢露出任何的紧张之色,唯恐激怒她,下一秒她就干出什么让自己绝对无法接受的事儿。
“是的。喜欢女人不是错。但你不能对我用这样的手段。我现在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和这样的我好了一场,对于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你对女人身体的渴望?坦白说,我先前对您印象很好。在您身上,我看到了一种彼得堡贵族圈里少见的风骨。但是,如果你仍坚持自己的做法,我认命。但我必须告诉你,接下来我会鄙视你一辈子。为这种比你之前口口声声讨伐过的男性更野蛮下作的求爱举动。即便是个农夫,也知道从路边采集野花献给自己的爱人好获取她的心。”
女大公仿佛愣了愣,忽然,抬手捧住安娜的脸,露出笑容。
“那么亲爱的,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如果我追求你,终于得到你的心,你就会答应和我在一起?”
安娜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她对和女人发展超乎友谊的关系没半点兴趣。
但现在,她如同砧板上的一块肉。没人能救她。除非女大公决定放过自己,否则,休想好好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