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他……你知道的吧?”胤礽笑着,眼里带上了几分暧昧之色。
胤禛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点了头,他们汗阿玛一贯风流,对这种礼不太出格的一般不会拒绝,所以其实并不奇怪,但是被人拿出来大庭广众地取笑就不是他乐见的了。
“唉,”胤礽叹了口气,显得很无奈:“汗阿玛似乎是气大发了,在外头不好表现,方才回了屋里就摔了东西,你说,我们是不是应当帮帮他?”
“帮?”胤禛皱起眉:“怎么帮?”
胤礽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恶狠狠道:“那种口无遮拦不知死活的东西,最好就是让他永远闭上嘴。”
胤禛闻言有些诧异:“可……要如何给他定罪?”
说起来人家说的都是事实,议论皇帝的风流事一般人是不敢,但要说论罪当死,还确实够不上,人家又没议论国事不是,只是八卦一下皇帝的私生活,真要就这么收监了斩了那康熙在这些百姓眼里就该成暴/君了,所以这也是康熙气闷的地方,被气得够呛还治不了罪。
胤礽哂了一声:“定什么罪?直接剐了就行。”
“可……”
“你去找几个人帮爷把他给解决了,爷不想再看到他胡言乱语议论是非。”
胤礽说得不容拒绝,胤禛心里有些忐忑,但这是胤礽第一次要他给他办事,若是他不答应……估计以后胤礽怎么都不会再给他一星半点地机会了,不定还会从此被他忌惮上。
不就是私下里干掉个人嘛,左右不过是个落地秀才而已,胤禛咬咬牙,这就点了头:“好,臣弟会去做的,太子爷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都抛弃我了吗,昨天那章才三条留言t^t
☆、叵测
清早,胤礽放起来才梳洗完就有人来给他禀报事情,胤礽听了贾应选说的,懒洋洋地应下,准了人进来,跪在地上低着头侍卫装扮的人低声禀报道:“爷,四爷派去的人连夜将那说书的落地秀才送出了县,让他远走了,奴才一路跟着,不过还没等到奴才动手,却又在山道上遇上了抢劫的被人给劫杀了,奴才想着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就又跟上了那伙劫匪,才发现他们原也是假扮的,竟是这里的县官派去的人。”
闻言,胤礽轻哂了一声,当地的县官派去的人,倒是一点不奇怪,昨日在茶园发生的事情,想必那些地方官是很快就知晓了,不能明着治罪就暗地里帮皇帝泄愤讨皇帝欢心,倒是一个个都挖空了心思得很。
“那便算了,也好省得脏了爷的手,接下来该怎么做……还需要爷教吗?”
“奴才明白。”
来禀报事情的侍卫退了下去,胤礽微眯起了眸,片刻之后冷笑了笑。
果然是个不值得信的,嘴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也罢。
卯时过后,胤礽去给起了身的康熙请安,因为忧心灾情,康熙决定在这里多待一日,一众官员也不敢耽搁,分头去了落实各项赈灾事宜,胤礽见着胤禛也在,倒是没说什么,出门的时候胤禛却跟了上来,低声与他说道:“二哥,您吩咐的事情我都做了。”
“行,干得不错。”胤礽回头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之后大步而去。
胤禛一时心中有些忐忑,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胤礽突然要自己去杀人的用意,总觉得并不如他说的单纯帮皇上出口气那么简单,却又不好违背他的意思,只能是这么面上答应着,背地里却把人给送了走,只想着真要到时候有个什么还有个回旋的余地,只是方才胤礽看他的眼神……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是装糊涂了。
当日康熙再次亲自下去了灾情较为严重的地方视察,回程的路上路过他们那日去过的那个茶楼,康熙抬眼瞥了一眼窗外,见茶楼大门紧闭,冷冷清清的,与昨日热闹的景象相差甚远,不由得皱起眉。
同在龙辇上的胤礽正给他斟着茶,在他开口之前,一旁的胤禔突然说道:“汗阿玛,儿臣方才听人议论,说是这里的那个说书先生昨晚上遇上了盗匪劫杀,送了命,店掌柜的与他有几分交情,听说之后唏嘘不已,他又是孤家寡人一个,还是这店掌柜的去收的尸,所以今日才没有开门吧。”
胤禛一听胤禔这么说,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又见康熙闻言眉头蹙得更紧,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不安,莫名其妙却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胤礽却有些意外地抬眸瞥了眼胤禔,只是对方倒并未看他。
回驿馆之后,当地官员又来禀报周遭赈灾情况,康熙一边听一边点头,结束之后却叫了知县单独留了下来,然后让众人一块退了出去。
胤礽推开窗倚在窗边,手里捏着个酒杯摇摇晃晃,胤禔去外头晃悠了一圈,一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才进了院子里来,就要回另一侧自己的屋子,对上胤礽的目光却是顿住了脚步。
胤礽嘴角浮起笑意,冲他勾了勾手指,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醉态,胤禔稍一犹豫还是走上了前去。
没有进屋子,只在外头停住,隔着窗子皱着眉夺过了胤礽手里的杯子扔到了一旁去:“太子爷大白天的一个人这么喝酒,小心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