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还要什么优雅形象,只是爆粗口已经很显胆肥了!!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能看到这么多鬼!!
老的少的,民国风的古风的,还有缺胳膊少腿的,大杂烩般,应有尽有!好在都是本土鬼,若是跑个英日美的进来。
她可能会打算撞墙自刎。
谈樱保持镇定。
好在这些东西只是或飘或悠荡,个个双目空洞,仿佛没看到她这个货真价实的人类。
她扭着脖子,小心谨慎地朝不断发出哭声的方位望去。
那女鬼一袭白裙,抱膝蹲在角落,青白着一张脸,空洞洞地瞪着她。
“呜呜呜...呜呜呜呜......”那哭声愈发凄厉,流出一串串血泪。
谈樱好一会儿才认出来,是小至。
小至的头顶,正有一只铁青的手紧紧扯着她的头发。
谈樱目光幽幽左移,那男人裹着青黄色古装,伸着长舌,阴厉瞪着眼,赫然是那岳襄。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谈樱蜷缩双腿,试图把身体团在一起取暖,可仓库愈发的阴冷,小至的哭声愈发响亮凄惨。
而身边飘浮的一个个不明物体,隐隐给她一种奇异地熟悉感。它们相互碰撞,营造出一波攻击一波掩护反抗的奇异局面。
谈樱霍地觉得脑袋炸裂般的疼。
……
谈驹白办完事,被强行叫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见到段修与,他自然摆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叫我做什么?”
段修与不似往常在他面前的不可一世,那张俊脸阴沉骇人,严肃冷然,谈驹白立马感到事情不同寻常。
段修与把笔记本转了个方向,视频画面正是他在酒店乘坐直梯的一幕。
“怎么了?”谈驹白不解道。
“你对...你身后的两人有印象没?”段修与似是压着冷意说话,声音微哑。
谈驹白眯起眼,瞧了下他的脸色,斟酌说:“有点吧。”
“你还记得这男人的样貌特征吗?”一旁顾深插话道,又叫谈驹白先坐下。
谈驹白心头一凛,眯眼问:“这是怎么了?”
“修与的女朋友,被这个人带走,失踪了。”
“……”谈驹白嘴巴张了张,震惊有,疑惑有,还隐隐有一丝不安。他若说出当时便发现那男子不对劲,却又因事不关己而高高挂起——
他可能会被段修与当场打死。
段修与却比谈驹白想象中敏锐的多,等视频播放到他出电梯回头看的动作,冰凉出声:
“你发现了吧,发觉这人不对劲,却又懒得管闲事。”
“……”
场面一片寂静。
段修与转头,讥诮冷漠地注视他:“谈驹白,你会后悔今天的置身之外。”
谈驹白一时哑口无言。
说来,这也并不能怪到他头上,毕竟谁也没料到,那男人真是个敢下手的穷凶极恶之徒。
顾深让他把印象中歹徒的样貌特征描述一遍,一旁的警员在案上记录。
“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穿着西装略大,牌子阿玛尼的,面部五官很僵硬,我随意扫了眼,像是烧伤后进行整容修复的后遗症。”
谈驹白蒙冤坐.牢时,有名狱友身上和脸部有大面积烧伤,正好是这种情况,所以他一眼便看了出来。
顾深皱眉:“穿着阿玛尼,绑架人?”
段修与:“衣服应该是主谋给的。”
谈驹白顿挫开口,有意嘲讽:“我说,怎么跟你沾边的女人都逃不了被绑架这档子破事,段修与,我劝你好好肃清身边的人,不然谁能知道你当时不在酒店,还能正好把人家小姑娘忽悠走。”
“……”
房间再度陷入死亡般的寂静。
握笔记录的警.员手都有点抖。
顾深知道,谈驹白是想到了自家妹妹,当年谈樱的遭遇,有一半原因是有人想拿谈家下菜,另一半却是冲着段家。
在当时的情况下,段修与是个“死人”,谈驹白虽怨,却也怪不到他头上,更多的是憎恨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束手无力。
如今有个年纪比当年自家妹妹还小上几岁的小姑娘再度遭遇同样的事情,谈驹白只稍一想,立刻怀疑当年害死她妹妹的主谋兴许就是现在这个幕后凶手。
他上半身前倾,双肘搭在腿上,冷然和段修与对视:“这小姑娘要是再救不回来,你他妈就真是个窝囊废了。”
段修与浑身肌肉绷成一块块,像只濒临爆发边缘的雄狮,闻言,无闻无度的扯了下唇。
“你放心,我会把人扯出来,扔在你面前随便弄。”
谈驹白:“……”
他妈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亲戚,跟我说放不放心有个屎子用!
两人针锋相对了几句,段修与手下的人先传来消息,在京郊稍偏远些的小镇发现了一辆弃车,疑似被歹徒遗弃的轿车。
段修与、谈驹白和顾深赶去时,那辆车刚被打捞队从条又脏又丑的小溪中打捞出来。
搜查员从车里找到些东西,还有一个卡在座位缝隙里的发卡。
银白色的复古珍珠发卡,是由此他们一起逛商场时买的。段修与把发卡握在手掌心,微微发颤的手还是泄露了内心的不安与沉痛。
顾深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既然车子扔在这,人就不会走得太远。”
这里虽离京都不算太远,却很偏,一座小山丘连着一座,有很多贫困村庄。
有的还是臭名昭著的人口拐卖村,虽被整治过,可太平盛世之下,仍未可避免的藏着些无法清除的肮脏勾搭。
为保万一,段修与让自己的人和警.方的人一起挨家挨户排查。
既然在这里失踪,那两人带着一个小姑娘肯定逃不远。
段修与唯一担心的是,对方被逼急后杀.人.灭.口。他虽相信他的女孩聪明灵敏,可对方是个更为心思缜密的恶徒。
他暗中不断调查了三年,始终没抓到那人的把柄,没想到对方再次出没,却是在他百密一疏掉以轻心时,再度绑走他心爱的人。
这回他在她身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人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