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家室的人,不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棍。
说话做事都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我看了看hellen又看了看katie,这才说,“我喜欢一位华人科学家讲的幽默脱口秀,里面有一段是说他少年时代在中国东北老家生活,他爸爸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那是说,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就是豆腐,那是比社会主义经济还要美味的佳肴!那位科学家完全不理解,豆腐即使很美味,也没有成为到同社会主义经济相提并论的地步,更不要说much better了,于是他问了一句,为什么?”
整个会议室中鸦雀无声,似乎对于我这个完全在逻辑之外的发言感觉到莫名其妙。
也许,在et这群管理层心中,一个演员出身出身的alice,应该是一个没有胸也没有大脑的货色。
我等了5秒钟。
这段时间的空白会让会议室的气氛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但是,还不足以让别人的思绪飘开转而窃窃私语。
“他老爸只说了一个理由,很简单,也很直白,我觉得用于章亦冬的问题上非常合适。”
又是3秒的空白。
我这才把手中的全部资料合上,站起来,“because i said !!” (老娘说了算!!)
……
整个会议室的人全部看着我。
我拉开椅子,双臂屈伸,向前,向上,做了几个拉伸运动,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看着我。
廖安愣了,“小艾,咱好好说,不带打人的哦。”
hellen的眼睛都直了,似乎特别认同廖安这句话,她直勾勾的看着我,并且非常异常的提防的瞪着我。
我orz。
这个姑娘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katie杨忽然说,“好,男演员的事情就这么定下,不再更改,咱们先休息几分钟,大家喝点饮料吃点东西,15分钟之后回来,继续开会。今天,我们需要把第一女主角试镜人选确定下来,这样,市场运作部门就可以全面开展工作了。”
走出会议室,那种白炽的光线骤然褪去,那么一恍惚,我还有点不太适应。
晃了晃脑袋。
落地窗外,整个北京已经华灯初上。
勋世奉见我出来,单手拿着黑莓平板站起来,“散会了?”
我摇头,“中场休息,不知道还要有多久。要不,你先回去?”
“我等你。”
“好。”
我看他面前的咖啡已经冷掉,就从吧台那边找到红茶包,倒了一些热水给他冲了一杯红茶,端过去,“这里只有这样的茶包,你先凑合喝一点。”
“好。”他笑着说。
这里的光线与会议室相比,相对黯一些,刚才开会的人群鱼贯而出,到这里来拿饮料,但是,却没有声音。
周围,比方才在会议室内还要寂静。
此时像极了末日后的庞贝,偶尔有几个幸存者,却失去生命力,心神俱丧的挪动着。
勋世奉的周围迅速形成一个无人区。
此时的他,像极了掉到黄金色葡萄球菌中央的一粒青霉素。
这是一个在苏洛索德伯格峰会这种世界顶级银行家的酒会上都懒得应酬的男人,虽然有着一副温文儒雅,顶级大学出身的学者型气质的外部涂层,但是从本质上来说,他是极其傲慢的人。此时,不要说与et的管理层握手,亲切交谈,让大家有一种宾至如归的企业认同感,勋世奉甚至连一句话也不说,微笑都欠奉。
他是勃朗峰的雪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