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然后,他看见了我,好像被冻的像是掉落冰湖的鸭子一样的我。
勋世奉的眼睛看到我的瞬间情绪明灭,似乎也像是外面冰封的湖面。
他,“你回来了。”
我,“我……”
max大叔从后面紧跟着走过来,一直到看我这个样子,他也愣了。
勋世奉问我,“你去哪里了?”
我,“中央公园。”
他,“整整一下午?”
“……”我迟疑一下,点点头,“嗯。”
他,“怎么不接电话?”
我,“手机没电了。”
一时之间,似乎不知道再应该说一些什么。
勋世奉把手中的羊绒外衣扔到大厅的沙发上,径自走过去,沉默的坐在沙发上,忽然想要吸一根香烟,于是他摸了一根放在黑檀木盒子中的雪茄,拿剪子去除头部,剪出一个大约是烟杆直径3/4的圆孔,放入口中,他的手指拣出火柴,已经擦出了火种,在他的手掌中,却似乎想到什么,灭掉火柴,同时把口中的雪茄拿掉,扔到地毯上,似乎还不够解气,他伸脚,把面前的水晶茶几踢翻了。
他的手指搁在额头上,也没有回头,就这样背对着我说了一句,“去换衣服。”
max大叔领着我回卧室,并且让女仆帮我放了一池子热水,还加入了一些精油,我泡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手指才不哆嗦了。
我裹着厚厚的睡衣,把手机充电,等到手机有一些电量开机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有78条未接来电,全部是勋世奉打来的。
——我现在,好像已经成了他的累赘了。
大床忽然下沉,他坐在我身后,随后躺下,我扭头,看见他还穿着西装,皮鞋也没有脱掉。
他的脸色很不好,像是疲惫至极,手指还是按在额头上,眼睛闭上,就那样安静的躺着,似乎,人鱼在海底沉眠。
勋世奉忽然轻声开口,“既然到了我办公室,怎么不在那里等我?”
我,“你不在,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勋世奉,“你可以在我办公室看动画片,你不是一直都在做这种事情吗?”
我,“……我,……我最近都没有看过动画片……我看的是我们那部戏的片花,就是《南北朝》的片花……”
他没有再纠正我,我也没有再说话。
勋世奉忽然不按着自己的额头了,他睁开眼睛,伸手扯我的手,“最近我心情不好,但是我不能再漠视我们之间的问题,alice,我们需要好好谈一下。”
终于还是……
我,“你想要离婚吗?”
然后,他松开我的手指,又按住他自己的额头,嘶哑的声音说,“不是。”
“哦。”
……
我等了很久,他没有再说话,我扭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于是,我把他的皮鞋脱掉,然后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今天我在外面游荡了很久,又冷又累,这个时候看着他睡的很沉,就用整个房间的灯光系统控制所有的照明设备全部暗下来。大家都说大床是天堂在人间的代理,我看见这么温暖的高床软枕在我面前散发着无以伦比的诱惑,我躺进被子中,把自己裹成一个茧,不一会儿,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