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这、这不太好吧!”夏侯厝虽然贪恋美色,但他最爱的人还是家里的夫人。牵牵手,抱一抱,说说情话,他是乐意的。摸脚,这就有些越界了。

雅朵佯装伤心,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却高高的扬起,眼见她手中的匕首正要往夏侯厝的脖子扎下去。

就在这时,山谷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狼叫。雅朵被突如其来的狼叫扰乱心神,迅速收起了匕首。

“不好,有狼!”夏侯厝立刻往前跑,将雅朵抱上马背。

“这片山谷,怎么会有狼呢?”

夏侯厝解释,“此处虽离军营不远,却已在楚国地界。这附近的曲中山上有百姓世代饲养孤狼,狼的第一次鸣叫,代表了警告。若我们没有赶紧离开,接下来便会被狼群包围。”

北狼族也有狼,北狼王庭的家族图腾是狼首,雅朵从小与狼为伍,她不怕狼。

雅朵指着前方,开心笑道:“我好像看见我的马鞭了,就在那边的石头底下。”

夏侯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看到她指的马鞭,于是又走到石头旁边去看,却还是没有发现。

“没有呢,雅朵姑娘,你看错了!”

夏侯厝一回头,马背上已经没有了雅朵的背影,他举目四望,只见雅朵被两只狼一左一右的拖走了,她脖子上鲜血喷涌,性命危急。

夏侯厝正要去救雅朵,刚好撞见常珩带着人来寻他。

“快去救雅朵姑娘!”

“救个屁啊,我都是来救你的!”常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这位雅朵姑娘,是北狼族有名的剥皮女王,她天生暴戾,最爱活剥人皮。如果不是楚国公主让我来救你,只怕你现在已经被她剥皮了。”

夏侯厝一开始还不太相信常珩的话,在他心里,雅朵落落大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子,说话也很风趣。虽然她在男女之事上,过于开放,但他坚持相信,这只是北狼族的风俗而已。相由心生,雅朵长得那么漂亮,一定也是个善良的人。

直到他在雅朵的坐骑旁,发现了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才没有再反驳常珩。这把匕首可以证明,她在被狼拖走的前一刻,手里还握着匕首。

瞬时间,夏侯厝感到脖子发凉。

晚上,殷华侬回来的时候,听说了此事。他觉得很可疑,将雅朵拖走的那两只狼,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殷华侬顿时对冉轻轻存了疑惑,晚上,他不动声色的问:“你不是说还能忍她三天吗?”

冉轻轻刚吃完一只柿子,满手的柿子糖浆,她向殷华侬伸出手,示意他过来帮她擦手。她发现,殷华侬对她的这双手,有病态一般的迷恋。

果然,殷华侬没再提刚才的话头,转身将毛巾拧干,给她细细擦拭,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我今天没有出去呀!”

殷华侬问:“雅朵不是你杀的?”

“她死了吗?”冉轻轻高兴得在床上打了个滚,“这可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殷华侬叹气,就她这傻模样,怎么可能有本事杀死雅朵?

冉轻轻又问:“既然雅朵死了,那我明天能不能出去玩?”

殷华侬摇头:“不行,再等等!”

冉轻轻光着脚从榻上走下来,冲他发脾气,“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还不如被你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

她的黑发披散在脑后,脸上的肌肤白嫩粉红,红唇被柿子汁液润泽,让人很想尝一口。殷华侬这么想的时候,也就这么做了。红艳的唇,瞬间被无情吞没。

半晌,冉轻轻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表情如同幼猫。愤恨的眼神里,还藏着三分恐惧。

柔软的触感,令殷华侬心情极好,他将冉轻轻粘在唇边的发丝温柔拨开,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

“我养的鸟要是像你一样不听话,早就被我捏死了。”

第25章 殷华侬失踪了

又过了两天,冉轻轻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古怪,营帐内已经停止生火做饭,殷华侬令人给她准备了一些甜浆和肉干。

平日里风雨无阻的在操练的士兵,也停止了操练。士兵们穿着铠甲,全副武装起来,像是要立刻出发打仗。

冉轻轻后知后觉的知道,是要开战了。

结合殷华侬前几日的反应,应该就在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士兵们都很镇定,大家都对打仗,充满了期待。

真正到了打仗的时刻,是夏侯厝与魏延挑大梁,殷离疾和常珩跟着夏侯厝,新来的鞝夷跟在魏延身后。

荀宁亲自为殷华侬换上了铠甲,冉轻轻跟在他身旁,似乎又想起了那一日,他将她救起来的时候,鼻间闻到的血腥味。

冉轻轻不喜欢血腥,不喜欢打仗。

傍晚,如雷般的马蹄声轰隆轰隆地响起,似乎要将大地震碎,远山摇断。马蹄扬起的尘土飘扬起来,遮天盖日,冉轻轻瞧这阵势,几乎以为北狼王族这一次是全军出击。

殷华侬穿好铠甲后,将众将召唤在一起,再次复盘了作战计划后,准备迎战。虽然,他知道自己会打赢这一仗,却还是按照惯例,将身后事交代一番。

“如果我有三长两短,齐国王位由殷离疾继承。我若未及时归来,一切政务听由殷离疾安排。夏侯厝,我把殷离疾的性命交托给你了!”

“是!”众将领命,气吞山河。

殷离疾察觉到这一次打仗,似乎比往昔的每一次更加凶险,忍不住担心,“王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一次你还是别……”

殷华侬未待他说完便抬手制止:“我把齐国交托给你了。”

他决定的事,从来不容反驳。

交代完所有的事,殷华侬握住九尺长钺,踏出营帐。

冉轻轻追上了他,她将长发挽起一个斜斜的简单发髻,两绺发丝垂在耳旁,柔媚中透着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