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弓宜被涌来的玄术秘诀冲得脑门生疼,皱眉晃了晃才缓过神来,转头深深看了墨恒一眼,黑眸死寂,再无情绪,垂眸淡漠道:“恒少爷,此地乃是一门危险阵法,梁某现在将入阵秘诀全数告知,你……自己小心罢。”
梁弓宜没有转念传功的本事,只照着脑海得传的文字,将玄术秘诀一句句低声念诵。
墨恒听得暗暗惊疑,只觉梁弓宜先前所为的疑点终于有了解释,却更增疑惑,细细听着,听完才道:“难怪我对你心有异样,你果然非同一般,竟有这等绝妙不可思议的玄法秘诀。”
梁弓宜被他冤枉,脸上也没有异色,自顾自坐下打坐调息,参悟入阵玄术秘诀。
待会儿入阵以后,幽冥王是当真如先前所说那般让他看尽三生,再用他来报复墨府,还是干脆把他杀掉灭口,以免得宝的消息泄露出去?
只怕多半是后者。奈何他早知如此,却从没机会求哪位高人救他。现在,事到临头,九死一生,生命不得自由,心里不禁冰寒一片,以前读的道书经文,先前对墨恒的诸多情绪,都显得可笑而不值一提了。
墨恒见他神情苍白,不答不语,心中疑窦重重,却又如何猜得到幽冥王未被墨云书和虎玄青杀死,反而血祭肉身滋养神魂,逃到了梁弓宜眉心祖窍,先前就离墨云书数丈之遥?
入阵玄术秘诀虽然精奇绝妙,却不是道经功法,片刻后墨恒便参悟透彻,心中有底,只是见梁弓宜始终闭目皱眉盘坐,便也没有起身。
等了等,突然先前飞来的方向一阵剧烈元气波动,甚至有“嘎嘎”刺耳的空间剧烈摩擦声!
“谁在斗法,不要命了?”
墨恒微微一惊,他分辨得出,这是动用法术法器后,威势远超此间洞天所能承受的范围,才引发的极端破碎情形,与先前他抱着梁弓宜往西逃来时,身后的剧烈空间破碎状况几乎一样。
“恒少爷,我要入阵了。”
梁弓宜被幽冥王邪法制住,双手双足不受自己控制地站起身来。
墨恒也抛开远处空间震荡不理,洒然起身,刚要说话,突听一声凄厉暴吼:“虎玄青,你杀我三弟,誓要将你抽魂夺魄,碎尸万段,炼成灯油熬煞!”如此怨毒,听得人寒毛直竖。
虎玄青的声音饱含杀机:“你二人也去陪他罢!”仍旧朗朗洒脱,只是微有气虚之态。
“虎玄青?难怪空间破碎这般彻底,但他不是有伤在身么?怎的还与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