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论如何,他不是才艺最糟糕的一个。接下来还有马夫表演用鼻子吹树叶——不是为了发出动听音乐的那种,而单纯是为了不让叶子落地;有账房表演踢毽子,他把毽子踢到房梁上取不下来;有厨子一口气翻了三个跟斗,最后以屁股落地收场。
不知多少人如流水般过去,荣雨眠再也按捺不住,趁着表演用舌头舔手肘的家丁退下,他转头望向赵拓明。
“晟王殿下,新的晟王府缺那么多人吗?我瞧方才我们见的那些,都足够凑出一整套下人了?”
面对这一问题,赵拓明不假思索点头道:“我们的确需要一整套下人。”
荣雨眠怔了一下,其实有想到答案,却因为不愿相信,下意识追问道:“现在晟王府的人呢?”
“他们都已经收下遣散金,等我们乔迁,他们就会回家。”
“……所有人?”
赵拓明忽然想起,赶紧补充道:“当然初霁除外。”
荣雨眠没有再追问下去。例如那个最关键的问题:赵拓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不想听到这个自己能够猜到的答案。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能立即忘记自己猜到的那个答案。
这时,又有一个男人在这时抱着一块木板与一根圆柱走入正厅。
“晟王殿下,荣公子,小人给两位大人表演个绝活。”
这个人似乎不关心自己是不是有上工的机会,一上来就开始杂耍表演。
望着对方在木板上努力保持平衡的艰难模样,荣雨眠低声问身旁的人道:“晟王殿下,你这是还打算组建一个杂耍团吗?”
“我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选择杂耍表演。”赵拓明解释道,“当时我吩咐下去的时候,只说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曲艺杂技,都可以加以展示。”
荣雨眠为看着的确在好奇怎么那么多杂耍的晟王殿下解惑道:“晟王殿下出生高贵,显然并不了解,平民百姓几乎是接触不到琴棋书画的。”
这一说辞不知令赵拓明转头凝视向荣雨眠,他想了片刻,低声问道:“所以,你幼年时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触琴棋书画?”
还记得自己那番勾栏身世谎言的荣雨眠不露痕迹道:“我生长的环境虽然不入流,但还是有姑娘会弹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