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使劲琢磨了一下荣雨眠的解释,随即,猛地恍然大悟道:“哦,其实晟王殿下这是夸公子好看呢!”
听着这番解说,荣雨眠忍不住暗中瞪了在旁人面前口无遮拦的赵拓明一眼。
被瞪的人不禁轻笑了一声,接着,他的神色认真了些许,走近到荣雨眠身侧低声对他说道:“这世上纵然有人与你一样好看,你还是比对方多一个胸口碎大石的天大能耐,所以,不用担心,父皇不会不同意的。”
在今日的确如临大敌以致有些心神不宁的荣雨眠直至这一刻才明白,方才赵拓明并不是说笑或者调情。原来,总是能敏锐察觉他心思的人正有意以玩笑话来放松他的心情。
“对了,雨眠,还有一件事须向你交代。”荣雨眠微怔之际,赵拓明蓦地想起某事,后者的神情立即正经严肃不少。
荣雨眠抬头望向不自觉透漏出一丝迟疑的人,微微好奇地问道:“什么事?”
赵拓明微顿了顿,而后正容回答道:“二皇兄许已知晓你自称曾在寺庙长大的经历是谎言,担忧他以此做文章,我早先安排了几个证人,并且也主动向父皇‘坦白’你实际在勾栏长大。今日,父皇应该不会当众提及此事,不过,以防万一,我想你事先有些准备,以免届时的应对之词与我的说辞有出入。”
当初是荣雨眠自己编造的这么一个“凄惨童年”,眼下自然无法责怪赵拓明如此特别的编排,只是,原本他就忧心自己的家世才德会被赵拓明的父皇嫌弃,这下可好,他还多了个如此色彩斑斓的过往。堂堂大爰国的国君该怎么想?他能喜出望外地同意自己的儿子与那么“色彩斑斓”的荣雨眠成亲吗?
希望简直越来越渺茫了。
荣雨眠不得不直面严峻的现实。
……实在不行就私奔。
最终,他唯有如此安慰自己。
正这么想着,便听赵拓明在他耳边以带着微微笑意的低缓声音道:“实在不行,我们就私奔。”
荣雨眠终于笑出声来。“一言为定。”他回答。
说来,他未必将赵拓明的话当真,但他确实将赵拓明的心意当真。
——他们甚至能想到一起去,那么,还有谁能将他们分开?
“我准备好了,我们出发吧。”荣雨眠抬头拿出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气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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