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热浪过后,俩人相拥着温存,闲聊起朝中之事。
“听说颜阁老装病,惹得皇上都亲自去探病了?”封野用修长地手指划着燕思空光滑地背脊,那一层薄薄地细汗将皮肤衬出动人的光泽。
燕思空像只慵懒的猫儿,缱绻于封野怀中,轻声道:“并非装病,是真的病了。”他复又噗嗤一笑,“不过老师身体还算硬朗,半个月就好了。”
封野低笑两声:“阁老有些手段……可惜皇上始终不肯发兵平叛,简直是养患啊。”
“你也觉得叛军必反?”
“必反,走了这一步,谁还想回头?回不去的。”封野闷声道,“若让我领兵,不需两万,给我两千就可平叛,一帮乌合之众,必是一触即溃。”
燕思空笑道:“我信你,可惜陛下是不会让你带兵的。”
封野眸中流露失落。
燕思空安慰道:“封野,你年方才十九,不必觉得不得志,你一身谋略武功,将来我大晟必有重用你之时,相信我。”
封野苦笑道:“我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
“等待也是修行。”
封野亲了亲他:“空儿知我。”
“对了,瓦剌那边可有动向?”
“这眼看开春了,父亲说,待到冰河融化,春草盈野,牛羊可饱腹之时,瓦剌就要出兵了。”
“那……陛下可有定夺?”
封野摇摇头:“此事过于机密,父亲不会在信中说的,但我猜……”
“你猜?”
封野叹了口气,展臂搂紧了燕思空:“我爹连年征战,身上新伤旧疾不断,年纪大了,身体愈发不如从前。他一生宏志,便是消灭瓦剌,还边关太平,最怕壮志未酬身先死,这个时机他等了三十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出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