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算他在贺家里面一个电话打过去,相信也没有医生敢为叶宁做这个手术的。
但是他就是要亲自去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怎样自圆其说,她的胆子真的是比天还大呢。
竟然敢骗他,跟他玩花样是吗,那看看谁更利害一点。
这样的小手术真的很简单,简单只在医生办公室里连着的操作间就可以进行了,甚至不必进手术室。
这样也好,不然司机该起疑了,其实贺晋年给她安排的司机也兼着保镖的职责。
当然也在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稍有异常相信她的这个司机就会把电话打到贺晋年那里。
做完这个皮下种植的小手术之后,叶宁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的手臂上只贴着一块大的美容胶布。
相信这样子的话,应该不会让贺晋年起疑发现吧。
这种女人才注意的事情,他应该不会去研究才对。
如果他问起这个伤口,她就不小心割到的,然后不能沾水就贴上这美容胶布。
一面低着头想着,一面对正想对司机说回去时,突然觉得这空气安静的可怕。
她的鼻子异常的敏感,在强烈的消毒水的气味之间,竟然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突然整个人都警觉起来了,抬眼望去,尖叫一声掩住了唇……
她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倚在墙壁旁边站着的男人,高大的身影与强悍的气场都使得空气变得狭小起来。
除了贺晋年,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是这样的。
叶宁在这个时候就想好看到了鬼一样,这个倚墙连的男人他些时不是应该在贺家吗?
他应该正在享受难,假日休闲的好时光。
“你……你来接我吗?”叶宁的声音颤抖,又绷得有些紧,一双眼睛看着贺晋年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这是心虚了吗?说话时连嘴唇都在发抖。
贺晋年的眼底越来越浓的寒意,聚焦在了一起,形成了最冷的冰点。
叶宁咬了咬唇,难道被他发现了吗?可是就算是司机跟着她来,可是也不知道她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呆了那么久,然后进了操作间是做什么。
这样都能被他发现,那叶宁真的要怀疑贺晋年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一个监视器了。
与叶宁的惊慌失措所不同的是贺晋的镇定。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半倚在大片的白色墙边,定制的西装剪裁优良针角细腻,遮去了免他的一身暴戾之气。
但是那种压迫感却穿透了代表着文明与优雅的西装,铺天盖地的卷来,他就站在那里如同一只黑豹一般,随时都可以扑向她,咬住她脆弱的颈部,嗜血的占有她所有的一切。
耳边所有医院楼道里的杂音都不见了,只有他的声音低低的响起,带着张力渗进了她的耳膜,并不太大声却一鼓一鼓的作痛着。
“怎么样?看得如何?医生说了些什么需要拿药或者是别的吗?”贺晋年看着叶宁长长的睫毛,扑闪的着睑了下来,似乎在躲闪着他的目光。
贺晋年唇边浮起了冷冷的笑,他的的目光慢慢的落到了她的小腹下意有所指。
“不需要了,我们回去吧,医生说只要休息几天便会好的。”叶宁心里盘算着,趁着这个机会刚刚好跟他说明一下,不然他的性子一来,每天晚上折腾她命都要去掉半条了。
“那我去跟医生问一问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这个小骗子,到现在还想跟他玩花样?真当他是吃素的?
贺晋年作势要走进医生的办公室,叶宁的心咯噔一下,吓,脸色发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扯住了他。
“这是妇科的医生,你去谈不好,不太方便吧?”贺晋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叶宁,薄薄的嘴唇缓缓勾起,他伸出了手指捏着叶宁的下巴问道:“我关心你,这样哪里不好?那你来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男人墨色的眸光里卷起了风暴,可怕的如同要毁天灭地一般……
叶宁的身体颤抖着,贺晋年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然后慢慢的顺着她,纤细的肩膀往手臂慢慢的滑下,隔着薄薄的衬衣触到了,那一款美容胶布贴合着的位置。
然后他的大手如同钳子般的握住了她的手臂,慢慢的加重了力量。
叶宁开始觉得有些痛,那里面是手术的伤口,里面种上了一小排的针剂,如果被他捏坏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叶宁挣扎着想要脱开他的钳制,可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力量作为抗衡的话,他与她实在是太过悬殊了。
贺晋年的手落在了她伤口上的位置,没有下狠劲,但却随时好像可以敲断掉一般。
“你放开我,如果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来这里做了皮下埋植避.孕剂的小手术,我刚刚流产完不久,这样的身体不适合怀孕,你又不做措施,我只能这么做,我不想自己的身体被你稿坏掉。”叶宁的眼眶红了一下这样的事情是多么的委屈啊……
她咬着唇说完的时候,眼泪几乎快要掉下来了,但是她强忍着自己,不在这个男人的面前落泪。
她不向这个男人示弱,如果这个男人有一点理智与同情的话,她就不需要来做这个手术了啊。
“如果只是因为你的身体的问题,那么我可以配合你,但是叶宁你做手术是因为这个吗?”贺晋年满脸的暗沉,那双眼睛已经烧红了,如同野兽般的盯着她。
“到现在了,你敢还骗我?”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字都好像是冰渣子从他的嘴唇这中吐了出来。
叶宁怔了几秒之后反倒平静下来,反正已经让他知道了,也不需要自己提心吊胆。
一双清透的眼眸,丝毫不躲避的与他对视着,语气也变得平淡无比:“你既然知道也没什么,无论怎样我都不想再怀上你的孩子,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我希望我余生的岁月都活的简单一点。”
他带着不单纯的目的娶了她,在结婚之后自己反覆问过他好多次,他都不愿意坦诚相告,这就证明了陆初晴比她更重要,所以再问什么也没有意思,如果他要说她第一次问起来时,就要说明了。
贺晋年的瞳孔缩了一下,那种疼痛如同巨大的铁锤般,狠狠的砸进了他的心里。
男人冷冷的笑着,然后捉着叶宁的手大步的走进妇科医生的办公室里。
“没有我的允许,你竟敢为我的妻子种植避.孕针,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吗?”贺晋年的语气中的寒意越来越深,越来越明显。
这是他们的事情,怎么能扯到别人的身上呢?
看着医生被吓住的样子,叶宁眼底的怒火,开始烧燃烧着,狠狠的瞪着贺晋年:“这根本与医生没有关系,我不用生孩子是我的自由,哪一条法律规定我必须给你生孩子的?”
“我就是你的法律……”贺晋年被叶宁激怒了,陡然的地提高了声音。
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叶宁的呼吸急促,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着,她已经豁出去了:“我就是不愿意为你生孩子,我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把贺晋年惹到失去理智,暴戾之气充斥着整个医生办公室,他猛地扬起了大手……
叶宁身体缩了一下,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她以为等待她的是凶猛的一巴掌。
瞬时整个空气都凝固了。
看呆了的医生从头到尾都不敢说一句话,吓得在那边如同被点了穴一般的一动不动。
然而预期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来。
贺晋年只是转过头去对着医生说:“把她身上的针剂取出来,如果你敢搞什么花样,我就让你永远都失去行医的资格。”
贺晋年向来总是会刻意的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这是一直以来他引以为豪的地方,但是这该死的女人把他弄的,彻底丧失了所有的自制力,他竟然在医院跟她大吵大闹起来,天知道他已经被叶宁逼到快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