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下去的时候真的好疼。
“知道就好。”叶宁看着安妮那张死白的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不能不说,毕竟这是安妮跟萧慕唐的事情,可是现在说似乎不太合适。
叶宁一直想不通不什么萧慕唐会突然打电话来让她去撬开安妮的房门呢?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心灵感应?
安妮看着叶宁红了眼睛,自己也无法抑制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哽咽的说着:“叶宁,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得到幸福,可是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独独就是知道他有婚约还跟他缠了八年,我真的是个不要脸的女人,无论我是不是被强迫的,我都没是没有道德的破坏者,所以这是我的报应……”
“瞎说什么,要报应也是要报到萧慕唐的身上。”叶宁放下了那个杯子,然后把按了一下按钮把病床抬高一些,让安妮仰躺着会更舒服一点。
“你知道他长得也很好看,遇见他的那一年我才十九岁吧,脑子里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现在想起来真的很可笑。”安妮好像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些事情,压在她心里好像都已经烂掉了,然后这些烂了的东西还影响了她所有的情绪,最后让她切开了自己的手腕。
“哪里会可笑,我遇上贺晋年时,我一直说我没有机会拒绝,其实可能也是有机会的,只是我的潜意识里竟然不想去拒绝,我没有办法去死因为当时我知道了心心的存在,所以安妮这并不可笑。”叶宁托着腮,坐在安妮的床边聊着,想要解开安妮的心结。
可以想像萧慕唐那样的男人,年轻的风流公子,英俊多金,当然让女孩子们无法拒绝了。
安妮闭上了眼,如果她有了一个孩子,当然也不会想结束了自己,但是她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在这座城市里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房产本上的那套小公寓,还有银行里的一些存稿,她什么也没有。
这些都是冰冷的,虽然说钱能让人生活得有底气一些,但是除了底气,她真的不想一个人回家,一个人失眠,一个人对着天亮说晚安太难受了。
叶宁看着安妮暗然的神情,心里难受极了,她真的受不了安妮这种好像快要自我放弃的感觉,只是有一些路一定要独自走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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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套房里,俨然已经成了贺晋年的办公室。
本来总统套房里就配有一个书房,用来谈点事情还是够用的,毕竟不像是在贺氏的时候,一开会几十个高管。
进来的人不知道是油脂分沁过旺还是故意剃光了,当他摘下帽子时露出了光得堪比电灯的脑袋,从眼角到下额处有道狰狞的伤疤,看到贺晋年弯了一下腰,恭敬的叫了一声:“贺少爷……”
“秦雄,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澳门,应该是有六年了吧?”贺晋年看着秦雄,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他亲自来找那事情肯定就不那么简单。
“不止了,这是第七个年头了,贺少爷我亲自来是因为有些事情我处理不了,涌入贺氏股票的那些钱全都是从澳门地下钱庄出来的,你也知道那个地方我插不进去,一行有一行的规矩。”秦雄伸出手捊了捊光溜溜的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明白了。”贺晋年点了点头,能明白秦雄说的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些人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会比许多人更守规矩,因为在他们自有的世界里,规矩就好像是法律一般的,守得了规矩才能让自己安全的活下来。
贺振泽剪了刹车线,要了他父亲的命,这件事情他以为什么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当他是傻子吗?
而他的母亲到现在如同活死人一般的躺在icu里浑身插满的管子,其实跟死人也就差不多了。
等他结了贺振泽,就亲手把他母亲身上的管子都拔掉,也算是能让她安心的上路。
按医生说不可能活着了,虽然命若丝游却总是还悬着一口气在的,是不是就在等着看杀夫仇人悲惨死去的消息?
他母亲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小心眼了一辈子了,而且又非常容易记恨,所以大概要等到贺振泽先走吧,或者贺振泽一走,可能不用他拔了那些管子,可能就安心真咽了那口气不用悬在那里了。
“贺少爷如果去澳门,我可以为你引见一位朋友,他在澳门还是有影响力的。”秦雄看着贺晋年讳莫如深的眼,越是这般冷静,就越是要闹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