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曼恨恨的看着他,心里眼得牙痒痒的,也没有办法只能先上了车。
“等等,我的经纪人还在里面。”简曼想起了邵安琪还在机场里头呢,总是要带着安琪一起回去吧。
“我就算等她不敢坐我的车,她怕会折了她的寿的。”霍南天低沉的笑声从胸腔里传了出来,干净利落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如果不是他同意,哪里有女人可以坐上他的汽车?
简曼坐在车子上,看着在正在开车的男人。
他今天的举动太令人惊奇了,没有了往日的冰冷与残酷,也没有了那令人生惧的坏脾气。
可是越是样,越让简曼觉得有着莫大的威胁与压力。
“你不要想着什么三天的事情那么可笑,霍南天我是自由的人,和你是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如果你想要用什么事情来威胁我的话那你想错了,我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如果为了文远的心愿我便要与你这样纠缠的话,我宁可不要,如果文远地下有知他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如果你敢使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么我就公诸于众,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简曼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柔美,冷清得如同小小的冰珠子跌落玉盘般的,字字珠玑,却透着寒气。
这个女人总是在看似柔软的同时却带着一股隐隐的逼人的气势。
简曼再清楚不过了,如果她真的为了实验室与霍南天进行了身体交易的话,那文远地下有知必定也不会开心的。
霍南天的嘴角带着一丝性感的弧度,看着坐在身边的女人。
此时此刻的简曼如同一只被逼急了的伸出了利爪的小猫般,柔美的样子里透出着一股从来没有的凶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带着抗拒与愠怒,竟比平日里还加的迷人。
这个女人呀,她从不知道这个样子会更加令男人热血沸腾。
“是嘛?可是这个游戏一开始是你先玩的,是你要求我给你各种机会的,是你答应了赌约的,在这个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可以跟我毁约,你想做这个先例嘛?”
霍南天淡淡的说着,他一点也不急,似乎对得到她已经胸有成竹。
“跟我毁约那是什么结果你想过嘛?你可以不管死人,活人你也不管嘛?”
霍南天看了简曼一眼,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
可是这时简曼正在慢慢的感觉到可怕的危险已经再一次的如约而至。
:“你又想要干什么?”简曼紧紧的蹙着眉,呼吸中都泛着一丝丝的痛。整个车厢里都充满着他强烈的男性的气息,即使他现在的神情慵懒得如同一只正在晒着太阳的豹子,但是却不能掩饰住他满身的暴虐。
:“暂且不说你那心心念念的实验室,没有足够的钱后只能贱价卖给别人,然后那群傻子一样的热血青年会因为几乎失去了他们所谓的精神支柱而感到无望,彷徨,或者开始愤世嫉俗的误入歧路也不是没可能的,就说说晏家吧,晏倾城跟晏以道提出了让他同方夫人离婚,然后正式娶了她的母亲,你觉得像方夫人那样的妇人,如果离了婚被丈夫抛弃了,那她会不会就想着干脆去陪她儿子算了呢?”
简曼瞪着一双水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霍南天,他果然是够狠这样的计谋太阴险,太毒辣让她连一点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那是文远的母亲呀,也是她的母亲,照顾了她那么多年,她怎么可以看着她沦落到被人抛弃的地步呢?
而这些改变了别人命运的事情在他的口中风轻云淡。
别人的一生都是不值一提的,他只想做他想要做的事,只想满足他的一已私欲,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她其实就好像是待价而沽的商品,甚至比这都不如。
“你疯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的伤害别人呢?”
简曼的嘴唇轻轻的发抖着,跟着晏文远这几年来,良好的教养使她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到她这个样子,男人低笑着:“我有伤害别人嘛?我说过我要伤害他们了嘛?简曼,我只是在帮你分析以后会发生的情况而已,如果你真不愿意陪我,那我也没办法勉强的不是嘛,毕竟到时候我也丢不起那个人是不是?但是我说的毕竟是实情,所以你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要注意,否则……”
他的笑容在慢慢的扩大,故意留下话音,但是只是这两个字“否则”却足以对简曼造成最可怕的威胁。
他说她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都要注意,可是决定是她可以做的嘛?
他早已经设计好了这一切了,她还有什么决定可以做的?
赌约算什么,就算她真的一个月不去找他的话,简曼相信他也可以有别的办法让她屈服,一切只怪她想得太简单了。
“我的耐性并不好,简曼如果你够聪明,现在应该想想怎么为自己争取到想要的,而不是想如何去躲开我,你逃不掉的,即使是长了翅膀都不行,我会打造一个黄金的笼子把你关起来然后与你夜夜恩爱,想一想还真是让人销魂。”
霍南天唇畔的笑容渐渐的隐没掉,眼底里如同迷漫起了阴冷的大雾一般,让人一旦走了进去便会失了方向般。
瞬时车厢里的温度慢慢的下降着,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这才是真实的他,刚刚的有一瞬间的温柔其实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霸道狂妄得不可一世,强取毫夺一点也不顾忌别人是否愿意,
用金钱与权势取得他想要的一切。
可是悲哀的是,她好像快要没有办法了,霍南天逼得这么的紧,让她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从今天起你要随时报告你的行踪,简曼你是个不讲信用的女人,既然敢跟我立下赌约你还想要跑?我真佩服你的胆子。”
车子开在公路上,午后的阳光从挡风玻璃前面照射进来,渐渐的照射着男人脸上的那一丝寂寥和女人脸上的苦涩。
“我是自由的,这不可能。”简曼想都没有想的脱口而出。
这事情好像越来越荒谬了,随时报告行踪?
她眼底的不可置信,紧张,气愤都被霍南天看在眼底。
薄薄的嘴唇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她永远都是样的,对着他的第一句话总是不可能,或者是不要,美丽的眼眸里永远都带着挣扎与抵抗。
奇怪的是他明明讨厌女人的不听话,可是这样的眼神却总是会时不时的窜出来,扯动着他的心脏。
或许得到她了,玩腻了就不会了。
霍南天安慰着自己,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不过是比别人漂亮而已,不听话总是能驯服到了听话为止,他不相信她比鹰还要难驯服。
“我想要知道你的行踪并不是难事,但是我要你的自觉。”霍南天的如鹰般锐利的眸光不着痕迹的划过她的脸上,慢慢的嘴唇不悦的抿起,带着如同寒冰般的薄凉。
“你是个疯子。”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霍南天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放在身侧的手,他的动作太过突然,惊得她想要挣脱,却不料被越拽越紧。
男人幽暗的目光扫过她的姣白如玉的脸庞,勾唇笑着:“那我就当个疯子好了。”
:“放开我。”简曼使颈的想要挣脱开他的大手的钳制,不悦的盯着她。
霍南天倒也没有再勉强她,淡淡的说了句:“以后,你会求着我不要放开的。”
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坏笑,让人讨厌。
“永远不可能。”
这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
简曼的嘴角带着冷冷的笑,让他的唇畔的弧度微微的下沉了一些,眼底那深幽的光也慢慢的变得紧缩和暗沉,看身向她的眼底也多了些许的危险。
“第一,我们之间没有永远,第二,在我的世界里没有不可能,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供我取乐的女人,玩玩而已。”
霍南天的话让简曼觉得一股请凉意随着她的脊梁缓缓的往上爬,像是有条虫子般的在她的背后让她不寒而粟。
车子稳稳的停在了m.c的门口,他说了最后的一句话:“不要再跟我玩这种你跑我追的游戏,一次两次还有点小情趣,多了便是你不识抬举了。”
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跳下车去,男人沉声警告着她不要再做出令他不悦的事情来。
简曼充耳不闻,如同一只被猎人追赶的正在飞快逃命的小猎物般的窜走。
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黑发上,带着柔软而迷人的光泽。
三天,三天之内,他一定要她心甘情愿的爬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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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事情总是变幻得那么快,那么的突然。
一切的工作都进行得很顺利,第一天,第二天,好像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简曼坐在窗子旁,她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忙了,因为即使不用去了解她也知道霍氏的商业帝国一定是庞大到令人害怕的,那个男人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连公文只怕也要堆成山了吧。
或许是出现了什么事情使他忘记了他自己说过的话,希望今天能平平安安的过去,因为今天是第三天了。
“曼曼,今天格瑞特所有的样片都出来了,你简直美呆了。”
邵安琪端着一杯咖啡走到了简曼了身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简曼这两天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特别是今天一早上开始,她就总是走神恍惚,例如现在。
“我跟你说,格瑞特那边的人还说能不能额外给她们拍个主题片,毕竟你的照片比丽莎的是漂亮太多了,你猜我怎么说的?”
邵安琪笑眯眯的看着简曼,眼睛里有一丝小小的得意。
“你跟他们说什么了?”简曼狐疑的看了邵安琪一眼。
“我说我们简曼又不是立白,也不是汰渍,加量不加价的事情我们可干不来,你猜他们怎么说的?在原来的基础上又给了一笔新的数,简曼再这么下去,你就会变成一个小富婆的。”
她的眼光一向都没有错的,她知道简曼适合吃这行饭,因为她的五官到身体线条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漠,孤傲的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高贵的气质都可以从摄影镜头下很好的呈现出来。
格瑞特的广告大片只要一推出,她相信如同雪花般的广告合约会纷至踏来的,到时候无论是她还是简曼,都可以赚得盆满钵满的。
简曼听着她的话,淡淡的笑了一下,心神不宁。
今天从一早上开始便是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是第三天,是那个男人给出的最后期限,还是因为别的,连呼吸都觉得有点点困难,胸口好像是压了大石头一般的,闷闷的难受得不行。
“你干嘛一直看着电话,电话坏了嘛?”邵安琪看着简曼的眼光总是会时不时的扫过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并且跟她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飘忽的眼神,不安的语气,简曼总是觉得今天连空气中都充满着危险。
如同置身在一个火药库里,只要一点点小小的火光便能引爆,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没什么,只怕没那么简单吧?”身后的声音尖酸刻薄的,让人听得十分的不舒服。
“丽莎,你说什么呀,什么没那么简单?”邵安琪转头一看,丽莎正端着杯水站在她们的身后,是不是已经悄悄的站了一会儿了,是不是刚刚她们讲的话她都已经听到了?
“我是说原本是我的合约,怎么会分出一份来给她?这不是明摆着的嘛,方逸看着她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他们要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怎么有这样改合约的?”丽莎一想到这个便是恼火,所以语气自然没有一点客气的。
这个简曼竟然把最格瑞特年度大戏“时光传奇”抢走了,现在竟然还在给格瑞特再拍一个慈善义卖的主题,这算什么?明明她才是格瑞特的代言人呀。
虽然说大品牌有两三个代言人并不奇怪,但是在同一个国度里出现了两个代言人还真是不多见。
“怎么这年头话都是流行反着说的嘛?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丽莎你自己最清楚,是谁在最后的一个小时里从格瑞特总裁办公室里衣冠不整的走了出来的,但是你能抢到我们也甘拜下风,不过请你不要随便乱说,否则就是自取其辱。”邵安琪想到那天的事情心里还在恼火,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