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 / 2)

还好她还干干净净,她不再去想这个男人为什么娶她,或许真如坊间猜测的商业利益吧,不想,多想徒增烦恼。

有的东西,再爱都得割舍,有的东西再苦都得吞咽。

事实上,宋宁看着是很简单很单纯的姑娘,但越是这样简单的人,往往内心越是强大而不可战胜的。

早上起床,换好衣服,出了房门,元烈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

她连早餐都没做,留了张纸条,说去尼泊尔旅行了。

她不像是柳漓,柳漓喜欢去巴黎,法国或者是去最美的外国小岛渡假,与他纠缠在蓝天白云下。

他不是一个小气的金主,但她每月的帐单也算相当可观。

元烈在偶尔无聊时会看看她们的消费,华服美钻她不喜欢,宋宁喜欢买书,各种原版电影碟片,虽然不便宜,但她的花费几乎都不到柳漓零头。

他记得结婚后他拿了张卡给她,她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自己有的。”

他当然清楚,以宋雄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女儿手头吃紧。

但他还是交到了她手上:“宋宁,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我做丈夫的责任,这一点请你不要拒绝,我知道你有很多钱,但现在起,你一定要用这张卡。”

握着她白净的小手时,她红着脸答应了。

她们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多时候会想起她。

甚至昨天柳漓坐在他身子上,尽情扭动直到到达的那刻尖叫的时候,他都在走神的想着,如果是她到了,是怎么样的?

他还没有尽兴便推开了她,点了根烟坐在了椅子上,跌坐在地板上的女人在爬过来,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却没有留恋的离开了。

心里乱成了一团,拔通了她的电话:“宋宁,你去旅游怎么不提早说,如果抽得出空,我可以陪你去的。”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湿润好听。

“没有,我也是临时看到了本书,书上讲的那个地方我突然很想去,就出发了。”电话中的女人声音并没有一丝不妥。

他交待了两句注意安全,可是她说急着要登机便挂了。

柳漓坐在别墅的沙发中,美丽动人的小脸上狡黠的笑着:“张妈,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电话中中年妇女的嗓音有点粗糙:“柳小姐,事情我都已经照你交代的办了,您一定要说到做到。”

“一根头发你拿了十万块了,你也真是好赚呀,放心,你只要看好他们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元家老宅的管家便是你的了。”张妈是元家老宅的佣人,元母很喜欢宋宁,嫌外面请的人不放心,便让张妈每隔一天便去给她做一次卫生,可怜的元母大概还不知道她那个乖乖小媳妇还是个小处.女的吧。

除了家世好,她宋宁哪一点比得起她。

她已经等了那么久,可是他终究还是娶了别人。

本来她也以为这只是他的某方面的权宜之计,因为从张妈的口中她知道两人一直不住在一个房间,元烈碰都没碰过她。

可是最近越来越奇怪,他留在这儿的时间越来越短,来的次数越赤越少,她用尽浑身解数的服待他时他也会走神。

这都在昭示着一个现象,他在想别人。

所以只要有一张王牌在手才能一世安稳,只是这样的机会他从来不给,他很谨慎。

宋宁心平气和的回来时,飞虎已经在机场等她:“小姐,您吩咐的事我已经都做好了,您要过目吗?”

飞虎有点难槛的说,姑爷做那事时阴阴郁郁的,而且有点可怕,怕小姐看了可能会吐血吧。

“给我吧。”

飞虎从口袋拿出一个小东西,宋宁好像很累了,不想多说什么的,就直接交代了一句。

“送我去银行。”她一眼都不想多看,只是到了需要的时候,她便有了最有利的武器,他什么都不能要求她,她便可以轻松离婚。

银行长长的保险柜锁进了这个让人作呕的秘密,这个秘密她一辈子都不会去看,怕看了会变成她一生的梦魇。

她还会有以后的人生,她答应过爸爸要生两个孩子,如果是女孩就要叫唐念真,用以纪念她的外婆,她那聪慧而早逝的母亲。

做好一切宋宁低声说着:“飞虎,谢谢你。”

宋宁看着这个在从她少年时便跟在她身后的仆人,如果六年前不是他来接她时,车子撞了,他晚到了一会,她便不会看到元烈,便不会从此陷入心牢。

这一切皆是命运的安排,躲都躲不过。

“小姐,如果必要时,舍弃性命飞虎可以为小姐做的。”飞虎定定的看着小姐,从小到大,他觉得没有哪个人比小姐完美。

她是一个智者,只有元烈那样瞎了眼的才会这样。

“不,飞虎,不要为他人的过错而买单,我们只要过好我们简单的生活便可以,再美好的生活也要经历炼狱般的洗礼,这是我人生的洗礼,让我自己一个人完成。”宋宁看着忠实的仆人,笑着摆手说不。

她必须做一次割舍,放弃爱他的心,才能赢得自由,可是这有多难,这是一次带血的割舍。

生活还是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

他还是一样在日落时分回家,与她在家里安静的看着碟片,喝着茶。

宋宁常常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他,只是当年小巷子中的一幕,便让她泥足深陷,那天的夕阳很好,照在他的侧脸上,漂亮得让人心动的脸上似乎镀上了层金色,像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神般。

一切众生皆会被色相迷惑,这并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不是吗?

想完便轻轻的笑了。

他当时并没有注意到她,他抱起了那个美丽的长发女孩,他也是被色相迷惑的众生而已,有什么好怪他的。

她只是没被生来一副好皮相。

元烈觉得什么东西悄悄的在改变着,她最近常常会走神,而且会早早的回到她的房间睡觉。

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让他心烦不已,她在想什么,他没有办法探究她的内心,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的智商可能和他不分伯仲,虽然外人都说宋家的小姐很简单,其实简单才是一种真正的大智慧。

她至少通晓四国以上的语言,特别是梵语,西班牙语这种小语种她曾经不日不夜的看完原文书籍,在破晓时分才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电话响了起来,元烈看了一眼,接起了电话:“南天,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正努力的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出来喝酒。”

阴郁的语气如同海面上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霍南天推开门,便看着那个小女人正呆呆傻傻的坐在窗子旁,小小的嘴巴里呵出了白霜,在玻璃窗上写着一个“远”。

现在他必须马上离开她,离得远远的,不然的话,难保他会受不了的冲动的想要狠狠的撕碎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真的应该狠狠的教训她才对,可是自己就是狠不下心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