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重視這個重新出發的設計工作,所以克盡己職牢記她所有數據,盡心盡力想為威爾森小姐打造一件獨一無二的婚紗,好讓婚禮在他手中完美無憾呈現。他以為這是每個女人心中的夢想。但……他日以繼夜趕工、今天才送去的禮服,裙襬為什麼搞得像狗啃似的?
“你是路易?”
“衣服怎麼會變這樣??”
“我以為是個老頭之類的……”
“恕我冒昧,妳在試衣嗎?是不是試的太激動了?”
“沒想到是個變態……”
對話停住。
“我說,妳說什麼?”
“呃,沒,我什麼都沒看見!”
“偷窺的人沒有做這種評論的資格吧?”
“我沒有偷窺!”
“那妳在這幹嘛?”
“我…我現在沒空跟你說,我必須走了!”
說完,她又跑了。
搞什麼?有沒有聽人說話?有些被惹毛的路易本能追上去。
“louis?”
艾瑞絲喊住他,他想起她。
“iris妳先回去,我們再聯絡。”
他對艾瑞絲匆匆扔出話,才想到,也不用聯絡了,他就要回國了。可沒空多解釋,他此刻只想追上威爾森小姐,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剛那是什麼?是用手撕還是用刀剪?
不喜歡設計可以說,不是用這種方式如此蹧蹋他的作品。
忍無可忍。
“妳站住!”
“你不要跟著我啊!”
威爾森小姐喊,揪著裙子跑。禮服後裙襬長,一大半拖在泥地上,蕾絲被樹枝勾住,她伸臂使勁扯,裙襬上精緻鉤花立馬狠狠被撕下一塊。
在後頭追趕的路易看見,心都淌血了。
“給我停下解釋!”
“解釋?我說了什麼都沒看見!”
“我不是說那個。”
“那是什麼?我真的很忙,我……”
本來在前面狂奔的威爾森小姐突然停下,退了二步,然後猛然回頭跑。
她反方向改奔向路易。
她直衝而來,路易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捉往旁邊的乾草堆,他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試圖坐直腰桿穩住身,才抬頭——
?!
威爾森小姐又往他身上撲。
“妳幹嘛??”
“安靜,別說話!”
她跨坐在路易腰間,二手幾乎同時壓住他的胸、捂上他的嘴。
上次這麼對待他的女人最後是被操虛在他身上。但他現在,卻是狼狽被壓制在草推裡。
“找到沒?”
“沒有。”
“廢物,還不再去搜!”
約二米高的乾草堆另一頭,傳來聲音。
威爾森小姐手封著路易的口,眼謹慎從雜亂的稻草縫隙中探出去。月光撒在她精緻小臉上,晶亮眼珠瞳孔裡的色彩無所遁形。
她很緊張,非常緊張。
這些人是來找她的?
只少三、四個男人,沒一個溫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