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神来了。”
‘流浪’嗖一下便冲了出去,扑向那抹纤细的身影。
旋即,院子里传来咯咯的笑声,银铃一般,把小夏也引了出来。
看到来人,先是瞄了一眼立在院子里的男人,然后,才上前扯开那纠缠在一起的一人一狗。
“你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失踪了这么多天,终于肯过来了。你知不知道流浪见不到你茶饭不思的,就快要饿死了啊!”小夏心想,茶饭不思的另有他人。
童言抱着‘流浪’肉乎乎的脖子,用力攥了一下,笑着抬眸,“我看它又吃胖了呀。”
吃胖才怪。
小夏瞪了童言一眼,便识趣的回去工作了。
萧叹之前正在修理宠物笼子,工具堆了一地,他蹲下身子,挑出一把钳子,准备拧掉笼子上断掉的铁丝。
他的手指纤细修长,灵活有力,做起这些杂活儿照旧是赏心悦目。
童言一眼不眨地盯着他,半响,惋惜道:“萧叹,你真不打算入娱乐圈吗?”
萧叹抛过来凉凉一眼。
童言讪讪一笑,低声总结:“又一个被俗事耽误的偶像。”
习惯了和萧叹呆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就是看着他有条不紊忙碌的时候。
时光静静的,仿佛这样便可以永远。
可今天还是不同。
素来做事细心干净的萧叹被铁丝刮到手指,看到触目惊心的血珠子从白皙的皮肤间冒出,童言惊叫出声:“你受伤了!”
她要喊小夏,身子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蓦然抱住。
熟悉的,温暖的怀抱。
她有一瞬的失神,之后,便下意识的晃动肩膊,想要挣脱。
“别动,别动,小言。”
“让我抱抱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哀求的语气,带着那么明显的忧伤,让她一时间手足无措,竟不忍心拒绝。
过了许久,她的后脑勺被温柔触碰,她听到萧叹恢复如常的声音,带了一丝调侃,一丝歉意,对她说:“小言,你还好吗?”
真正要被问,被关心的是你,好不好。
童言看着萧叹经过处理,仍旧深刻刺目的伤口,不禁心疼牢骚:“怎么不小心点呢,你受伤了,它们谁来照看。”
白皙的手臂在半空一划拉,四下里便响起宠物们呜呜咽咽的叫声。
萧叹好笑,握拳,堵在嘴唇上,压制住笑声,说:“它们还真听你话。”
童言的眼睛亮亮的,笑着仰头,“那当然了。”
萧叹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叹了口气,“好了,别得意了,说说吧,你和他,最近怎么样了。”
提起这个话题,刚才还精神十足的小丫头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
她勾着头,脚尖踢着院子里的小石子,半响,才低声说:“没怎么样,就是在一起生活。”
萧叹扶着额头,手指隐隐作痛,“我是问你,和他有什么进展?”
这丫头舍弃了尊严和名声,义无反顾的住进季家照顾季舒玄,难道,这些日子来的努力,都还只是无用功。
“我是指,季舒玄他有没有对你,好一点。”萧叹解释。
童言不说话,就知道她眼角眉梢隐约挂着的愁绪从何而来了。
萧叹紧抿着嘴唇,垂下睫毛搜寻记忆中那个无情的男人。
纵使用情至深到了如何藏也藏不住的地步,可他的坚定和坚持,仍旧能让他保持着那份强大。
萧叹极少佩服一个人,这个男人便算一个。
只是,他伤害的女孩,是小言,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更不可能任由他这样下去。
“需要我去找他谈谈吗?”萧叹说。
“不,不要,萧叹。”童言惊慌阻止,“他好不容易才肯和我说话。”
苏荷声已经离开月余,她也已经住进季家月余,可是,他们之间更多的相处模式,还是相敬如宾的冷漠。
比陌生人还不如。
萧叹被她紧张的模样气笑,他指着童言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呀,之前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都哪里去了,他不理你,你不会主动点,主动去理他吗?小言,你要清楚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季舒玄他也爱你,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允许你住进季家呢?”
“可是……”
可是住进季家之后,她丝毫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特别之处,甚至,比之前相处还要疏离。
“没有可是。小言,想要得到他,你先要勇敢一点,或者,干脆学花溶的话风,就做个无耻的小言吧。”
萧叹的建议让童言红了脸,离开恩泽的时候,被小夏调侃了半天。
做个无耻的人。
无耻,要怎么做才算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