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可笑。
一个没有生气的人,身体居然还是温热的。
荀潋小心翼翼的把夏有初的身子揽了过来,让她的头枕在自己腿上。
黑暗里看不清,荀潋索性也闭上了眼。
夏有初还是温热的身体在她怀里,这就够了,师姐不过是睡着了。
她会醒来的,在这段时间里只需要她陪着就好。
她会醒来的。
荀潋弯下腰,亲热的把脸颊放在夏有初脸颊上,一双孩童般的小手轻柔的抚摸着夏有初的眉眼。
“师姐不要怕。”荀潋沙哑着嗓音,又温柔又乖巧的轻声道:“我会陪着师姐的。”
“师姐不要哭,你笑起来才好看。”荀潋的手指摸到凉丝丝的水痕,顿时心疼起来。
夏有初毫无生气,哪里会有眼泪。
荀潋抱着夏有初,喉咙里不由自主的发出呜咽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声调也慢慢拔高。
最后汇成一句苍白的陈述:“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
这声音落下,荀潋也像是被抽空了生命力,轻轻靠在夏有初额头上陷入了昏睡。
...
梦里真好,梦里还是快乐的时候。
清和女君带着女儿在宜兴镇住了下来,然而并不如何管教于她。
似乎这个孩子只是她一时冲动的产物,她的存在代表了那段感情就即可,更多的意义却还没让这位女君想起来。
清和女君绝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哀叹她无疾而终的爱情和凄惨悲戚的命运,一旦开始,非得牺牲半边屋子和数样家具才肯罢休。
除却发疯的时候,剩下那一小部分的时间里,她算得上是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