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那忍不了的,知道自家宗主夫人是这位纨绔的姑姑,当即告到徐非晚面前去了。
徐非晚显然对他并不上心,连来问都没问过。
徐京墨每日便乐得清闲,除了上课便整日的龟缩在他那山头小楼上,荀潋偶尔竖起耳朵听一听还能听见丝竹乐器、婉转唱曲儿的声音。
他悠闲了这许多日,终于好日子到头了。
宴会第二日一早,徐京墨就被他爹从山头上拎了出来,把他往招摇山的校场一丢。
“你瞅瞅你自己,丢不丢人?”徐宗主冷言冷语的道:“我让你来招摇山是让你来学习的,不是让你整日过来躲清闲的。”
徐京墨烦他老爹这幅说教的嘴脸,偏偏又反驳不得,只能规规矩矩站着,借由瘪嘴皱眉这样的小动作偷偷向他爹表达不满。
“我听闻你堂妹每日天还没亮就会出来练剑,你再看看你!”
徐京墨把脸一垮,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我已经同韶仪说过了,今日就让你和她比上一比,让她替我好好教训你这不中用的东西。”徐宗主说罢,校场另一边夏有初刚好提着剑走了过来。
她年岁不大,还是一副少年人的骨骼,身量苗条细长,手里握着的长剑比起她的身高来极为不匹配。
身后跟着的小童子倒是长的圆润可爱,只是两人表情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眉眼冷冷清清,沉稳又端庄。
徐京墨瞧见这俩人就牙疼,夏有初是真的沉稳端庄,至于荀潋纯粹就是个只会做表面功夫的小屁孩。偏偏还有样学样的跟着夏有初学得一副活死人的嘴脸,没有半点少年人的生气。
他这样想,旁边的徐宗主却是极欣赏夏有初的这股子沉稳的。
他道:“你就是该学学什么叫规矩,整日里咋咋呼呼的惹人厌。”
夏有初已经走到徐氏父子面前,先躬身跟徐宗主行了一礼这才慢慢将腰间的佩剑拔了出来。
徐京墨在他老爹恨不能剐他一身皮的眼光里百般不愿的上了前,一双眼却偷偷往站在旁边的荀潋身上瞟。
直到荀潋冲他比出一个成功的手势,他这才松了口气,背对着他老爹讨好的冲夏有初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