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掩焦灼,似有军情十万火急。
崔不去却突然看向萧履。
“你做了什么?”
萧履有趣道:“你猜?”
不必崔不去猜,裴惊蛰很快就策马疾驰近前。
在远处隐隐约约的薄光下,秦妙语他们竟能看见对方满布额头的冷汗,与煞白的脸色。
“崔尊使,出事了!”
裴惊蛰甚至顾不上萧履在场,又快又急喘气道:“秦王府不知怎的起了变故,太子、太子妃他们都受了伤,他们还说、说郎君是伤人的凶手,如今郎君他已被抓去下狱了!”
秦妙语长孙菩提等在场众人大吃一惊,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局面。
他们一下子想到萧履身上,俱都面色不善望向对方。
萧履好声好气提醒道:“你们现在回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帮他求个情。”
崔不去冷冷看他一眼,大步走至裴惊蛰身边,纵身上马,掉转马头,抛下一句“拦住萧履勿让他入城”便扬鞭策马朝城内方向疾驰而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城门之后。
面对几人隐隐包围,萧履身后的护卫也都簇拥上来,双方一时成对峙之势。
萧履却动也未动,既没有上前追击崔不去的意思,也没有向秦妙语他们动手的意图。
他双手拢袖,唇角笑意若有若无,似早已将一切掌握。
“你们想要杵在这里盯着我,我却不想在这里继续吃西北风了,让崔不去好自为之吧。”
……
崔不去将马催得很快,马蹄撒开四肢在官道上奔驰的同时,他的五脏六腑似也跟着剧烈颠簸,翻滚欲呕。
狂风迎面扑来,刀子也似,几乎刮下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