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陈三夫人过来,众人都难免好奇地看她,恭敬地和她说话。
还不是看到陈三爷的面子上……顾锦朝微笑着一一还礼。
孙氏忙让丫头给她搬了太师椅过来,还垫了个软和的潞绸面靠垫。
不久,陈老夫人过来了。
孩子便到了她的手上,她笑呵呵地逗着孩子:“宝儿,给曾祖母乐一个!”宝儿是孩子的乳名。大名要等今天命名礼的时候,陈玄让来取。
孩子哇哇地叫,似乎在和她说话,小手抓着陈老夫人的镯子,想往嘴巴里送。
丁点大的孩子就是这样。什么都要尝一尝才好。
陈老夫人亲了亲孩子带着奶香的面颊,从丫头手里拿了个金脚镯,孙氏眼睛一亮,忙笑着去接。
虽然洗三礼的时候,陈老夫人都是要送曾孙东西的。这还是头一次百日宴送。
看来陈老夫人还真是喜欢这个曾孙女。
孙氏笑着说:“孩子抱着您便不撒手,也是喜欢您呢!”
陈老夫人把孩子给乳娘,坐下来喝茶:“献哥儿和筝哥儿我也带过。都十分活泼。这孩子喜静,想必以后也是个好性子的。我都喜欢得很!”
秦氏过来的时候刚好就听到这句话。沈氏和庄氏带着孩子进来,也听到了。
献哥儿和筝哥儿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娃娃。却争着要抱妹妹。
孙氏自然不干,笑着说:“你们还小,仔细伤着妹妹。”
秦氏当即脸色不好看,觉得孙氏有点自持其重了。当着陈老夫人。却不能发作出来。而是笑笑道:“筵席开始恐怕还有些时候,到不如大家凑起来抹骨牌。我刚得了一副象牙的骨牌。正好拿过来抹。”
陈老夫人笑着推辞,却也被吴老夫人拉去抹骨牌了,宴息处就剩了几个小辈,还有常家的郑国公夫人。
郑国公夫人姜氏很少跟着常老夫人出来走动。她人长得娇娇小小的,不太爱说话的样子。
不过有郑国公的名头在,也没有人敢看轻她。刚才拉着她说话的人也不少。这下都跟着常老夫人去抹骨牌了,她却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和顾锦朝年龄、地位都相仿,就细声和她说话:“三夫人这要临盆了吧?”
顾锦朝刚才还没注意到她,姜氏穿着件真紫色云纹妆花长身褙子、檀色的综裙,头面倒是华贵极了。这样的颜色不适合她,太显老了。她笑着起身回礼:“国公夫人关心,也快了吧。”
她的封诰的等级比姜氏低了两个品阶。
姜氏连忙让她坐下:“不用不讲究这些。陈三老爷和国公爷交好,你也别太生疏了!”
秦氏看到顾锦朝和姜氏说话,心里猛地一跳。笑着走过来道:“国公夫人难得来一次,怎么躲在这儿说话,也不跟着去抹骨牌?”
姜氏摇头:“我打得太臭了,还是别现眼了……”
秦氏笑:“国公夫人自谦了!您这样枯坐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咱们也去凑一桌。我的牌技也一般,倒是三弟妹的牌技极好,不如请三弟妹和我们一起来几局?”
顾锦朝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们来就好。”
挺着大肚子,她实在是懒得动弹了。
姜氏瞧着顾锦朝,倒是有些惊奇:“你牌技真的好?那倒是可以教教我,我和他们抹骨牌总是输……”
顾锦朝有点为难了,秦氏就来拉着她的手:“三弟妹放心,就来两局。可是累不着你的!”
顾锦朝也只能答应了下来。毕竟只是两局也没什么,她不陪姜氏玩两把,反倒是失礼了。
……
陈老夫人刚拿了个宝中宝,手气极好。
常老夫人却输得急了,手里的象牙骨牌颠来颠去,迟迟没有打。
陈老夫人笑了:“你犹豫着做什么,大家都等着呢!”
“唉!别催,我这儿乱着呢……”常老夫人又理了一遍自己的牌。
陈老夫人就端了茶过来,慢慢喝着等她。
有个丫头疾步走来,给陈老夫人屈身行了礼。
常老夫人终于理清楚了,正要打牌的时候被这丫头打断了。她皱了皱眉:“怎么了,走得慌慌张张的?”
丫头连忙回禀道:“……是三夫人那头,发作了!二夫人派奴婢过来知会太夫人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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