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到底是谁啊?又又你就告诉我嘛,知道是什么性格的人我才能更好更全面地帮你分析对不对?”
阚琳玥搂住她的腰将人从被窝里脱出来同她面对面撒娇:“又又又又,你不是说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那你怎么可以有事情瞒着我?”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言柚换了个方向,双手撑着身体往下挪了一块儿,躺在她的大腿上:“就是……我觉得你知道了也没法分析。”
“你看不起我?”阚琳玥挑眉:“你现在这行为跟渣女有什么区别你说说?不都是穿上裤子就跑?”
“……”言柚无语:“行吧,就是那个景清让你还记得吧。”
“这名字还挺耳熟的……”阚琳玥只听过一遍他的名字,完全没有将他的人和身份对上号。
“就是那个被你说是‘被上妄想症’的男的,他就是景清让……”
“卧槽!”言柚话音刚落,阚琳玥就一巴掌拍在自己另一条大腿上:“我想起来了,是不是vague的ceo?你今天还让我重复了好几遍他的名字!”
“对,就是他。”
“他怎么了?”
终于切入正题,言柚先是沉默了片刻,而后才跟她坦白。
“就是我发现他好像是我以前认识的人。”
接下来的时间,言柚把过去这段往事跟阚琳玥说了一遍,包括耳洞和手上那条疤痕。
听完以后阚琳玥整个人都愣了,缓了许久才问她:“你那个哥哥长得帅不帅?”
“……很帅。”言柚一头雾水:“你问这个干嘛?”
“既然长得那么帅,那你怎么不上?”阚琳玥恨铁不成钢:“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你别告诉我不知道,如果你非要叫人家哥哥,平时叫和在床上叫也没多大差别好不好?”
言柚:“……”
“我那个时候才9岁!”言柚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而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他就是那个哥哥!”
阚琳玥‘哦’了一声,认真想了想,道:“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名字可能会让他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他不愿意再提起。或者说,他想要摆脱这个身份。”
“可是又又,我觉得你要再观察一下。”她伸出一根食指轻轻点了点言柚的额头:“你不能光靠一个耳洞和一条疤痕就断定他是你认识的那个人的。”
“可是我觉得没有人会这么巧,同在湖湾市,同是左边耳骨的耳洞,手腕上还同样有一条疤痕。”
“就像我从来没能想过我真的能成为一名职业模特,而你也即将成为一名职业模特一样。”阚琳玥的话比起安慰,更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说句难听点的,当初你有想过言叔叔会有破产的那一天么?”
很认真亦是很中肯的一番话。
言柚只是觉得,能同时满足这几个条件的人,在全国上下都是万里挑一,更何况当她提起“穆明谦”这三个字的时候,她明显看见了他对这个名字不是没有感触的。
但他的的确确就是否认了。
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分明她已经认为“景清让就是穆明谦”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她心里却仍然抱有一丝侥幸,希望他不是。
她不喜欢景清让。
一点儿也不喜欢。
他仗钱行凶、目中无人,对她更多的还是诋毁和侮辱。
甚至还诬陷言柚勾引他。
从第一次与他见面一直到现在,好像没有一件事情是愉快的。
然而一想到如果景清让不是他,她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找到穆明谦的时候——
她又切切实实地难过了。
就如她与冯女士所言。
无论是出于什么情感,她真的都好喜欢好喜欢他。
想要再见他一面。
想要笑着跟他打招呼,对他说。
哥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又又呀。
想要再抱他一下,告诉他。
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你。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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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言柚如约去了vague。
一同过去的还有阚琳玥,去总部签部头约。
出门前,言柚犹豫了很久,还是将景咸拿给她的外套一并给带了过去。
然而在两人抵达之后,louis突然问阚琳玥有没有兴趣签全约,因为原本选上的那个模特临时有事没法走活动,这边就空多了一个位置出来。
阚琳玥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当场就答应了,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你们两个距离carolina那种水平还有一大段距离,尤其是yannis,有属于自己的台风,但基本功之类的还是要再加练习。”收完了合同,louis领着她们往楼下去:“到时候我会把时间安排发给你们两个,记得查收。”
louis再一次将她们两个带去了vague一楼的那间咖啡厅。
“我四点钟还要开会,没有办法请你们喝一杯下午茶庆祝,只能在这里喝咖啡了。”等单的间隙,louis跟她们两个闲聊:“哦对了,过段时间carolina要去米兰时装秀,我问问看能不能把你们两个也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