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思深将他推进空间舱扔在椅子上,“我没有那么弱好不好,就算将来分化成个omega我都一定要比你还强,等着吧我一定会超过你!”
靳燃颔首轻笑,“行,哥等着那一天,到时候手下留情别下死手。”
宋思深意味不明地垂下眼睛,说:“好。”
高强度的演习对练会催发信息素的飙升,裴行遇之前已经抽了半管,想着稍微克制一点应该能够撑过去,第二次就别抽靳燃的信息素了。
结果靳燃没来,步虞先来了,裴行遇又将空间舱的门关上。
“芯片破解的怎么样了?”
步虞用自己带过来的晶片板调出数据,将虚拟影像投射在空中,转了下椅子没找着合适的东西伸手要去捞裴行遇搁在架子上那把军刀。
“别拿那个。”裴行遇扔了个未完成的机械手给他,“用这个。”
“啧,谁稀罕似的,不碰就不碰。”步虞握着机械手冲虚拟影像指,“芯片上有九层密钥,我尝试过强行破解密钥重启,但是那样可能会损坏里面的内容,你说自己的权限识别不了,那这个可能并不是你原先的记忆芯片。”
“不是原先的记忆芯片?我应该不至于连这个都认错。”
步虞指了另一处,说:“这个记忆芯片是你的不假,但是里头的内容被换过了,你是被人送到星际医院的,期间有多少人能接触这枚芯片你想过没有。”
裴行遇当然想过,但既然有人费尽心思还给他留了一枚芯片,那就代表这里头的东西不管是好是坏都重要至极。
“密钥前三层我解开了。”步虞撑着下巴若有所思,好像是挑起了什么记忆般停了一会,又说:“设置这个密钥的人可能跟我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我觉得你应该留心一下,星际联邦应该有他们的人。”
裴行遇倏地望向他,“黄泉要塞?”
“嗯,不过我觉得这件事跟黄泉本人可能没什么关系,估计是跟我一样的叛逃者,不过也都是我猜测,毕竟“天纪”号舰毁人亡太离奇了。”
“好,我知道。”
步虞点点头,说完了正事儿又从怀里摸出个小盒子扔在桌上,“对了你上次问我抑制剂的事情,我托人带了两管来,对练演习的时候如果感觉信息素有不对劲你就用,别担心……”
裴行遇沉默良久,半晌抬起头看着他,“步虞。”
“嗯?感谢的话就不用了,你也不擅长说那个,咱俩之间也不需……”
“步虞。”裴行遇打断他的话,几乎一字一顿地说:“抑制剂对我失效了,我以后没有办法靠着抑制剂来维持正常,隐瞒身份了。”
步虞腾地一下站起身,连带着椅子砰地一声倒在地上,“什么玩意?!谁失效了?”
裴行遇眉宇间含着一丝忧虑和无奈,叹了口气说,“上次接你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抑制剂对我失去作用了,起先我以为是压力导致的信息素紊乱,但现在过了将近一个月,我基本能够确定它对我没有作用了。”
步虞理了半天,觉得自己的逻辑成了一团乱麻,“不是,你这段时间发情期来过?那你怎么过的?有没有人知道?你怎么没告诉我?那以后怎么办?我咬你一口?”
步虞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裴行遇等他问完了,稍微等了几秒钟才说,“应该没有人知道,你咬我没用。”
“什么意思?我怎么说也是a级信息素,嫌配不上你?”步虞苦中作乐的调侃了句,“别是要给你家的小疯狗守贞?”
裴行遇摇头,“不是,我这里有全舰的信息素采集样本,我试过孟如钱和贺星阑的信息素,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那这怎么办?!”步虞拧着眉头,连调侃的心情都没有了,“那这全都无效了你岂不是……”
裴行遇轻舒了一口气,说:“有一个人的信息素可以安抚我。”
“谁?”
“靳燃。”
靳燃过来做第二次信息素疏导,结果一到指挥舰门口就发现空间舱不仅关上了还上了锁。
独渊在门口兢兢业业地扫地,不予乐乎。
靳燃不忍直视地看了它一眼,蹲下身按住锃亮的银色外壳,“哎,你们家司令在里头干嘛呢?跟谁在里头?”
独渊走不了,只好说:“步虞长官。”
“步虞?”那个裴行遇亲自去接的,还没躲开他搭肩膀的野男人?
嘶。
靳燃磨了磨牙,他一个omega跟alpha共处一室干什么呢。
“哎独渊。”
靳燃敲了敲独渊,“宝贝儿,开个门,让我听听你家司令跟那个野男人在聊什么呢。”
独渊义正言辞地拒绝,“司令跟其他长官说话的时候不允许被打扰,请您稍等,另外请您让让,脚下那块地板我要擦干净。”
靳燃“嘶”了声,把独渊从地上拎起来跟自己视线齐平,“欠拆。”
独渊“滴滴滴”疯狂报警,一贯随主子一样冷静的机器人连声音都会抖了,“滴滴滴!!!靳燃你别胡来,你再拆我司令会把你关禁闭的,请尊重我的人格,请放下我!”
靳燃冲它笑,“关紧闭也拆。”
老婆都跟人孤o寡a共处一室了,还把舱门都锁上,这还得了?
他眼里还有没有自己这个正经老公了。
靳燃心口堵着一口气,眼前似乎浮现了步虞那双手搁在他肩膀上而裴行遇对他颔首轻笑的样子,又想到裴行遇低垂着眼睛,漆黑睫毛覆下来,由着步虞咬上娇嫩腺体。
他咬紧牙关仍旧抑制不住的清冷嗓音,以及眼角的红痕。
靳燃突然又想到他“不受”自己信息素影响的样子,难道真的找步虞标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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