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边无论何时触手都能够摸到的烟盒,抽了一支烟点着,微抬起下巴,吐出口中的烟雾,青烟袅绕,在他的上空盘旋,隔着层烟雾,似朦胧,似清醒,他放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女孩……
“我来。”手里的烟不知何时已经捻灭随手丢在了地上,萧寒起身来到云开的身后,将她扶起来,一只手撑住她的前胸,另一只手根部快速用力拍打她的肩胛骨中间的位置,拍了四五下,有东西从云开的口中吐出来。
大约过了十多秒钟的样子,云开这才缓过劲,能够正常呼吸了,脸色也比刚才稍微好了一点。
萧寒扶着她在他刚坐的椅子上坐下,抬起大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声音是极少有的温柔,“好些了吗?”
“谢谢。”云开无力地应她,脑袋还在他的身上靠着。
佣人清理了地上的东西,雪姨递过来一杯水,萧寒接过,试了下温度,送她嘴边,“喝口水。”
云开摇着头,这会儿别说喝水,张嘴呼吸她都怕再噎着。
萧寒没有勉强她,将水杯放在桌上。
香煎豆腐的香味飘入鼻腔,云开只觉得喉咙里再次被堵住,她猛然站起身,一张脸惨白,“那个……我不想吃了,你吃吧。”
随即,跌跌撞撞地离开了餐厅,到了外面却再也忍不住将吃的全部吐了出来。
以后怕是她再也不会心心念念的要吃香煎豆腐了,恐怕对所有的食物她都会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恐惧。
晚上本来也没吃多少东西,又吐了几次,云开饿得晕乎乎的,可却不敢吃东西,甚至连水都不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