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听他笑,觉得很莫名其妙,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萧寒,你笑什么?”
许是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为了掩饰,他低头噙住了她的嘴唇。
两人缠绵着最后去了浴室。
萧寒问她:“你那会儿想说什么?”
云开眨着迷离的眼睛想了想,咯咯地笑了几声,声音如银铃一般,干净纯粹,悦耳动听。
“看来不是什么好话。”萧寒咬住她的脖子,惩罚地咬出一个深牙印。
云开吃痛,推开他,抬起手捂着被他咬疼的地方,“萧寒你是狗吗?”
“那你是什么?”他反问,他发现他的好脾气除了悦悦就都给了她,以前苏言溪也不敢这么骂他,她倒是头一个如此大胆不怕死的女人。
到底是太年轻呢,还是因为这双眼看不到,所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即便是至亲,也有一天会拿着一把刀用力地戳在你的心口,让你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
云开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没好气地瞪着眼睛,“我就在想,你的年龄都快能当我爸爸了,每次跟我那个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觉得自己很无耻吗?”
本来有些阴郁的萧寒在听到他这话的时候,猛然伸出手,重新将她抱起来,两人一起跌入了宽大的浴缸里,水溅出老高,湿了一地。
云开没有任何的防备,生生地喝了两口水,而且还被呛住,咳嗽了好一会儿。
“萧寒,你是打算把你老婆淹死然后跟你的旧情人复合是不是?”
“你倒是心宽。”萧寒将她从水里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心情很好,大概是被她之前那句“没觉得自己很无耻”给逗乐了,到这会儿还在抿嘴偷笑。
“叫爸爸就算了,还是叔叔吧,跟自己的叔叔做是不是特别的有感觉?”
“我爸是独生子,我没叔叔!”
“那就干爹。”
“萧寒你不要脸!”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丝毫没有因为这句称得上谩骂的言语而有丝毫的不悦或者动怒,反倒是觉得,这应该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吧。
云开洗过澡了,却被迫陪着萧寒又洗了一遍。
两人都不再闹了,难得安静下来。
宽大的浴缸里,云开窝在萧寒的怀里,找了个十分舒服的姿势,手在他结实的胸口画着小圈圈,当然她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可在男人眼里,这可是赤果果的诱惑。
还好,刚刚吃了一次的萧先生没打算再来一次,他还记着她说过的话,毕竟这种事不同于一般的事,如同吃饭,谁有那本事吃一顿饱饭以后就再也不饿不用吃了,所以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再说了,他自己的太太,他得心疼,他不心疼还指望谁心疼?
所以就极力的忍着,压着体内已经窜起来的火苗,慢慢地都浇灭,还好身体是在水里泡着,分不清汗和水。
安静了许久的浴室里,云开终于发出了声音,但是说出的那些话很显然并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她说:“萧寒,你当初娶我有没有心里膈应,毕竟我结过婚,万一还怀着孩子呢。”
萧寒低头看着她,将她湿漉漉黏贴在额头上的几缕头发向后拢了拢,声音很轻,“可是新婚夜你落红了,说明你跟郑君杰并没有做过。”
“那是说你在赌?侥幸地你赢了。”
“也不全是,我可没那么心宽给别人养孩子,我知道,他没碰过你。”
云开心里一惊,他知道?谁告诉他的?
是郑君杰,还是谁?
到了嘴边的话想问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去,云开的心里这会儿有些乱。
但也只是很短的时间,她便恢复了常态,轻轻笑了笑说:“他没碰,不代表我没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呀。”
萧寒知道她说话带着“呀,啊,呢”的多数时候,不是哄悦悦就是撒娇恶作剧,这会儿也不例外。
这女人到底是谁给了她自信,让她能够觉得说出这样的话他不会掐死她?
顿了顿,她继续无所畏惧地挑衅着他的底线,“也许后来我又补了膜呢,毕竟当今社会,婚前同居已是很普遍的现象。”
面对爱的男人郑君杰,她没有勇气去提起补膜这件事,可是萧寒不一样,她不爱他,所以便会肆无忌惮的坦白。
她刚才想了很多,他的旧爱回来了,金子的哥哥也没事了,她也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