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阿九还要说什么被萧寒打断,他弯腰提起裤子,“昨晚上的事不许让你嫂子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可是——”
“没有可是!”萧寒怒喝了一声,扣好皮带,拿起衬衣穿上,将手机和钱包揣进口袋里,边朝门口走边扣衬衣的扣子,“你留下处理好一切!”
闪身就消失在了门口。
阿九立在房间里,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服叹了口气,虽说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的什么很正常,尤其是像三哥这样的男人,没有几个女人那才不正常呢,可是三哥就是这么的不正常,谁让是他三哥呢。
萧寒离开酒店自己开车直接就去了云开的娘家,一路上他都在想,到底该如何跟她解释,以至于几次晃神闯了红灯,而且还跟前面的车发生了追尾,被交警拦下来。
萧寒狼狈到了极点,坐在车里闷着头抽烟,倍感无助。
阿九接到电话匆忙赶来,萧寒留他处理现场,阿九不让他开车,叫了司机过来。
看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阿九几次欲言却又止,最终只剩下叹气。
等萧寒赶到云开娘家的时候,金子有事正好离开了,云开在院子的秋千上坐着,塞着耳机在听音乐,眼睛还在闭着,一脸的沉醉。
云家的大门锁是指纹控制的,一开始就设置了四个人的指纹,那时候萧寒还叫易尘,住在云家,所以就有云开父母,云开和他,后来刘婶来,给她也录了指纹。
萧寒刚才本来是打算按门铃的,可是又怕她生气不给他开门,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伸手按了一下,却没想得到“滴”的一声,门居然开了。
他从来都没有想到,他离开都六年多了,这个指纹锁居然还没有换掉。
他的鼻头忽然一酸,眼眶里有东西似是要冲出来。
他记得那时候云开十五岁,之前云家的大门是密码锁,那天换了指纹锁,录指纹的时候他不愿意录,说不用,其实他很清楚他不可能一直住在云家,早晚会离开,所以真的不需要,也不用,但是云开却说,为什么不用?就算是有一天你要回你自己的家了,也别忘了这里也是你的家,我和爸爸妈妈随时都欢迎你回来,而且你回来也不用按门铃,直接自己就能进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有先见之明,知道他要离开,后来他真的离开了。
萧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这么伤感,明明头顶的太阳暖洋洋的,可他却觉得冷得不行。
他几步来到云开的身边,想起时隔六年他那天下午来这里接她,问她是不是喜欢秋千,她的回答是那样的干脆利索,他忽然就害怕了起来。
手试着伸了又伸,反复几次这才终于落在了云开的肩膀上,“云云。”
云开并没有被吓住,其实音乐早已经停了,从他进入大门开始她就知道,她挺佩服自己的,居然能这么的沉得住气。
“云云。”萧寒又叫了她一声,挪到她的身后,用手搂住了她的腰,弯腰将脸埋在她的发丝间,闻着她的味道,他的心终于安了下来。
云开清晰地闻到了酒味和香水味,香水味很淡,可是没办法她的鼻子很灵,酒味不小,但多数是从头顶飘下来的,应该是他口中的,昨天他是酒后乱性吗?
可是如果喝醉了那为什么还要给她打那个电话,然后电话也不挂,是想让他听听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云开发现她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再想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伪装,她筑造的城墙就要坍塌了,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她将自己交给了他,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她不想让他踩着她的尊严。
可笑的尊严,可偏偏她却那么的在乎,在他面前。
甚至在刚刚听到大门响的那一瞬,她还在希冀,想听一听他的解释,天底下也就她这样的女人愚蠢又可怜吧?
她缓缓睁开眼睛,午后的阳光十分的刺眼,刺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云云,昨天晚上我喝多了,没回家,对不起。”萧寒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搅合着那些酒味,着实的不好闻。
云开扭了下头,“一身酒味,去洗洗。”
她不想跟他吵架,其实她都明白,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可能外面没有几个女人?
金子也跟她说,连郑君杰那样的人都会在外面偷吃,别说萧寒了,也许金子在说这话的时候是想劝说她,这也是事实,她也知道,但是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