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闹,分明就是云开故意挑刺!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别的男人不要的二手——”
“苏励成!”
苏励成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杜寻给生硬地打断,她比萧寒还长了几岁,在这群人里,她一直都是一个体贴的大姐姐。
她对苏言溪一直很疼爱,像疼爱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她们既是朋友却又像是亲人,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心疼苏言溪,都想要让苏言溪幸福。
可她清楚,爱情是强求不来的,萧寒不爱苏言溪了,如果苏言溪继续纠缠到最后只能是自寻欺辱,更加的痛苦,所以她劝过苏言溪,劝了很久,可是苏言溪似乎是铁了心了,非要证明什么,其实只是不甘心而已。
对于云开,她不能说喜欢,但也不讨厌,常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一个人心底的善与恶其实看眼睛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的,她第一次见到云开便知道这个女孩没有那么的复杂,其实也不聪明,不然今天也不会当着萧寒的面子去公然跟他的前女友对着干。
可是这样却也恰恰证明了一点,云开是在意萧寒的,她吃醋了,紧张了,她怕苏言溪会抢走萧寒,所以她很不安,她想要将苏言溪赶走,可却又慌不择路,其实如果她聪明一点,她绝对不会这么莽撞的,因为如果她足够的了解萧寒,便知道这样做会让他很生气的。
可也不一定,因为那是以前的萧寒。
身为局外人,所以才能看得最清楚,萧寒爱上了云开。
这个时候,苏言溪和苏励成继续胡闹只能自寻欺辱,到最后大家连朋友的做不了,她不能任由这样的事态发展,所以她必须开口打断苏励成的话。
“你跟言溪都出去!”
但是刚刚苏励成的话还是成功的激怒了萧寒,因为他知道云开始终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他容不得被人这样的侮辱她,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兄弟。
那双眼,已经布满了猩红,杜寻却在这时候扭头看他,没有说话,但是那个眼神他看懂了,是警告,警告他不许失态。
杜寻扭回头又对陆承铭说:“承铭,你带励成和言溪都出去。”
陆承铭点头,拥着苏励成又推了苏言溪一下,离开病房。
江喆摸了摸鼻子,“一件小事而已,都别生气了,现在寒生病,他最大,我们都不能惹他生气。”
说着冲萧寒笑了笑,将怀里的一大束百合花塞到了萧寒的怀里,坐在床边手攥成拳头在萧寒的肩头捅了一下,“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瞎折腾什么,以后再不爱惜身体,我们这兄弟情义估计也就走到尽头了。”
百合花从萧寒的怀里滚落,他没有接,依然还在生气,虽然隐忍着没有发火,但是心里这会儿就像是沸腾的水,灼烫灼烫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兄弟会这样的羞辱他的妻子,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他想起前天晚上,他看到他们一群人在对面的饭店,当时云开也在那里吃饭,他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羞辱云开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心里难受,更加的对不起她。
扭头去看她,她低头杵在那儿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看似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他知道,她很在意苏励成刚刚的话,她不喜欢苏言溪。
病房里的气氛十分的压抑和尴尬,江喆为了缓和气氛,将百合花拿起来放在桌上,扭头对云开说:“嫂子,你找个花瓶把花插上吧,这是我一早从花棚里采摘的,新鲜的,能存活好几天,寒最喜欢百合花,以前我总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喜欢这种女人喜欢的花,不过后来我发现了他一个秘密。”
他顿了下,扭头去看萧寒,眉毛挑衅似的扬了扬,“嫂子你喜欢百合花吧?”
云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她知道江喆是在给她找台阶下,她也没什么理由再端着,因为那样很没意思。
她转身去了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玻璃的花瓶,接了水放在桌上,将百合花插在花瓶里,弯腰闻了闻,味道很香,确实是新采摘的,似乎上面还有露珠。
她说:“有心了,谢谢江少。”
“你们都坐吧,我去给你们倒点水,只有白开水。”
云开去了厨房,杜寻这才瞪了萧寒一眼,压低声音说:“还拉着脸是不是?”
萧寒攥了攥拳,反复了好几次才松开手,脸色渐渐恢复平静,抬头看了眼病房里的几个人,对着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男人叫了一声,“邵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邵谦这才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今天早上,没想到我们几年不见,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景,印象中你可是极少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