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易闷闷地没有出声,但是心有不甘,心火烧身。
云开带着萧寒去了房间,面无表情地指着堆得整齐有序的箱子,“东西都在这里,你自己找。”
萧寒没说话,走进房间,这是他曾经住过四年的房间,里面的东西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摆设,只不过如今放了他跟她的那张大婚床,显得房间一下子小了不少,但是这样放在这里,他很是欢喜。
“你赶紧找,找完赶紧走。”云开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萧寒望着她的背影,嘴唇轻轻勾起,脸上尽是得意。
萧寒脱了身上的大衣,放在沙发上,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找到贴着标签数字为“2”的箱子,他很是满意地点了下头,刚子还算有点头脑,知道东西分类贴上标签。
只是,当他打开的时候,一张脸顿时由晴天转成阴天,他皱着眉头从里面取出揉成一团,皱巴巴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再穿的居家服,气得想骂人!
萧寒的衣服从来都是平展无褶皱的,如今被揉成这样,他简直要发疯,绝对的无法忍受!
他一脚踢开箱子,将居家服扔在沙发上,想了一下走出房间,左右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走进斜对门云开的卧室。
她的卧室房门没关,他也算是光明正大。
他在卧室走了一圈,像狗狗一样走着嗅着鼻子,似乎在闻同类的味道,还好还好,没有异味。
又来到浴室,他朝洗手台上毛巾架上都看了看,确定没有男士用品,这才长吐了一口气,要真有男士用品他保准会帮她丢进马桶里冲走。
检查完房间,萧寒这才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眉头却随即皱起。
之前他来过的时候,里面还有给他准备的居家服睡衣,现在全部都只有她自己的衣服,还想着从她这儿找身衣服穿,真是不作美,得了,就裸着吧。
萧寒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去浴室简单地冲了个澡,然后就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美美地长吐了一口气,还是这床舒服,医院那破窗睡着简直要人命。
云开跟陈思辰他们在楼下热热闹闹地吃着午饭,完全忘记了还有萧寒这么个人。
一帮人酒饱饭足之后散场,陈思辰需要买些东西跟乔易正好顺路就一起出门了,家里只剩下云开。
她收拾完厨房,累得脖子有些酸疼,在客厅坐了一会儿,闲着没事还有些困,就上楼去午睡。
走到自己的房间准备进去,忽然想起什么,她转过身盯着对门紧闭的房门,眉头蹙了蹙,萧寒到底走了没有?只顾吃饭也忘了管他。
云开站在房门外想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
房间不大,加之放上他的那张kingsize的大床和一堆箱子,整个房间显得极其的狭窄,都有种没法下脚的感觉。
她站在房间的门口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睡着敛下的眼睫毛,像两片羽毛,黑而浓密,而且又极长,这样的眼睫毛应该是专属女人的,可是却也奇怪,她身边遇到的那些男人却都有这样的特点,眼睫毛长得居然比女人都长都浓密都好看。
他睡着了,有细细的鼾声,嘴角微微地翘着,大概是做了个什么好梦,正在梦里笑,但是脸色却并不怎么好,蜡黄蜡黄的。
“唔……”萧寒突然嘤咛了一声,像个婴儿,嘴巴也跟着砸吧了砸吧,云开以为他要醒来,连忙闪身,一颗心没有规律地跳着。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房间里有声音,她悄悄探头去看,发现他只是翻了个身,还在睡。
她叹息,声音很轻,如同飘落在地板上的羽毛,没有任何的重量。
她其实应该叫醒他的,甚至还应该大骂他一顿,可是她却做不到。
门口衣架上挂着那件她昨天让陆承铭转送给他的白色衬衣,那会儿她就发现了,他在穿着,虽然穿过了,但依然很平整,他是个太过于讲究的男人。
云开轻脚朝里走了几步,在衣架前停下,伸着脖子嗅了嗅衬衣上的味道,带着一股淡淡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
转身,关门,离开。
萧寒这一觉睡到暮色深沉,周围已经漆黑一片,他睁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然后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还以为一觉醒来连人带床会在冰天雪地里,还好,还好。
穿上皱巴巴的居家服,萧寒走出卧室,楼下客厅里播放着电视,是动画片,有些滑稽的配音。
他朝客厅看了一眼,只有云开自己,那个讨厌的年轻人不在。
哦对了,刚子跟他说了,那个人叫陈思辰,云开资助的一个学生,既然不是亲戚也不是亲人,干嘛过来住?真是烦人。
“云……”
“萧先生,您老的内裤找到了吗?”
萧寒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楼下已经传来了云开毫无温度的声音,她正抱着一盒白色巧克力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边看动画片边吃巧克力,腻得她反胃,可是却管不住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