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一听这话,心里的火腾地就窜起来老高!
她不诚信?她跟他说刘成是她哥,他却吼她,她为什么还要告诉他?
现在却又反过来说她不诚信,这人脑子绝对有病!
“……”景一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决定什么都不说,跟他说话费劲。
“不说就算了,跟我出去。”
“我不去!我说了我不去,我就不去!”
景一赖在广木上打滚,邵深却丝毫也不妥协。
一个挣扎,一个拉扯,不一会儿,就打了起来。
景一将邵深按在广木边的地上,她骑在他的身上,挥着那两只手,在他的身上头上脸上胡乱地又是拍又是打,嘴里还念叨着,我让你强迫我,我说了我不去你还非让我去,我让你自大,我让你狂。
邵深一开始还用手招架,挡一下脸,后来索性也就不遮不挡了。
景一打了一阵子,打累了,停下来,大口喘气的时候发现两人的姿势有些不对劲,太暧昧了。
这一低头又发现邵深的手不知道何时居然在掐着她的腰,她顿时就涨红了一张脸。
景一起身要离开,邵深不肯,她这是打完了便宜也占尽了,可他一点好处没捞到,怎么可能松手?
“原来你是喜欢女上男下的姿势啊,景一。”
“不要脸!”景一红着脸不去看他,挣扎着要起来,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气得一拳头又砸在了他的身上,“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不是之前告诉过你吗?当然是你了?怎么样,想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邵深说着,人就抱着景一坐了起来,景一的身体朝后一倾旋即就被他又给抱起来,下一秒两人双双跌落在柔软的广木上。
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景一透不过气,死命的挣扎。
一攻一守,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
邵深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把她给办了,他想她都想得快要发疯了,看着的时候想要,抱着的时候想要,此时更想。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起。
景一眼睛一亮,真是她的救星。
邵深却黑了一张脸,这个时候,简直找死。
屋内没有动静,门外的人就一个劲儿地敲门,颇有节奏地,每次三声,敲完后等三秒,继续敲三下,再等三秒。
好好的兴致,被这敲门声给破坏。
邵深抬起头,看着一脸得意的景一,他低头在她的嘴唇上发泄似的咬了一口。
“疼!”景一大呼,眼泪当即就出来了,他把她的嘴唇咬破了,出血了,“邵深你是狗!”
邵深舔了下嘴唇,翻身从她身上下去,拉起被子将她连脑袋一起蒙在被子下面,淡淡地来了一句,“那正好,我们是一对儿。”
转身,朝门口走去。
门拉开却没人。
该死!
邵深气得一脚踢在墙上,太用力了,又光着脚,他随即抱着脚疼得直咧嘴。
不远处的墙角,周默生笑得直不起腰。
一旁,乔铭赫冷着一张脸,“周默生,你这是在找死。”
周默生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直起身,脸上笑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靠在墙壁上点了一支烟,仰着脸看着天花板吞云吐雾。
良久,淡淡地来了一句,“下周是小雅的忌日。”
乔铭赫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周默生靠在那儿,闭了眼睛,等乔铭赫快要走到电梯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响起,“五年了,小雅已经离开五年了,你当真就忘了她是怎么死的吗?”
乔铭赫微顿,却什么都没说,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一些,来到电梯口,按下向下的按钮,不一会儿,电梯来了,他走进去,身影彻底的消失。
……
邵深关了门回到房间,景一已经从广木上起来了,刚才被他扯开的衣服也已经收拾好,她抱着个枕头挡在胸前,像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儿,防备着他。
被人打扰了好事,邵深的心情极其的不好这会儿一张脸还黑着,又看到景一这个模样防狼一般的防着自己,心里的火苗子就蹭蹭地直窜。
他扯了扯衬衣的领口,烦躁得不行。
她一直这么抵触他碰她,到底是为什么?
除了第一次是在她意识并不清醒的状态下他们发生的关系外,他们还有做过,可她那时候虽然也抗拒但也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的抗拒,她似乎是很讨厌他碰她。
对,就是讨厌,甚至可以说,厌恶,恶心。
为什么?
一个女人,讨厌一个男人碰自己,有哪几种情况?
外面有男人了?
他想起年前给刘成打电话,在电话里他听到的那些话,联想到这段时间这俩人又朝夕相处住在一个别墅里,也许在外人面前他们以兄妹相称,可是在家里,到了晚上,那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尤其是刘成,血气方刚的年纪。
因为家里有了个刘成,所以她才会抗拒他的碰触?
对,一定就是这样!
邵深觉得自己终于算是理清楚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之前他虽然也因为那个电话生气过一阵子,但后来想,依照他对刘成的了解,那个人阴险狡诈,又是个卑鄙小人,所以极有可能是故意让他误以为他跟景一有什么事的,所以这事儿后来他就没再去深想,过去了。
但是这会儿,被他这么一分析,他觉得,过去的只是自欺欺人。
邵深那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眼底被充了血,赤红骇人,“景一,你跟刘成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