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明哥也是这么个明哥,现在我坦白完毕,邵先生,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景一眨着眼睛,眸中带笑,嘴角翘起,瞅着邵深,只觉得小心脏跳得飞快。
这男人因为一个不存在的“野男人”生气了,吃醋了,她作为一个女人,如果不开心那才是有毛病。
邵深扭过脸,使劲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说,景一你让我好好的静一下。
他不静一静,他都能将她给撕撕吃了。
弄了半天,他吃了半天的醋,这个明哥只是个毛绒玩具?
就那个那天被他给扔到地上还踩了两脚的东西?
他怎么觉得景一这是在故意逗他玩呢?
面子很挂不住,邵深扭过脸又对景一说:“景一你那会儿给了我一耳光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尤其是我还是个男人,你为什么打我的脸?”
景一,“……”
她打他耳光了?
景一低头看自己的手,似乎是有那么点印象,她好像拍了什么,右手到现在还有些麻麻的。
她歪头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我不是要打你的,我是打臭蚊子的,刚才有蚊子咬我的脸,我不是故意的。”
景一揉着自己的脸那会儿被邵深咬的地方,一脸的无辜,她真不是故意要打他的,她发誓。
邵深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他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然脸面何存?
“算了,原谅你,但是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景一想了想,“要不你也打我一耳光吧,不过你下手轻点,你一个大男人力气太大了,我怕疼。”
邵深盯了她一眼,“景一你有病!”转身就不再搭理她,可看着几乎是静寂无人的街道,他的嘴唇却弯起,笑了。
从机场到市中心,刚过五点,天还没有放亮。
街边的早点摊已经开始营业了,有零零星星的人在买早点吃早点。
景一也饿了,想要吃东西。
邵深选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早餐店,两人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叫罗浩一起吃,他摆摆手,他才不要跟他们一起,压抑,还不如他自己吃着自在。
景一要了小米粥,邵深跟她的一样,两笼小蒸包,一笼蒸饺,两根油条,摆在小餐桌上几乎都摆满了。
“你确定你能吃得了这么多?”邵深问。
景一不乐意了,“邵深你怕我吃是不是?放心,我自己掏钱,不让你掏钱。”
“我怕你吃?我怕你吃我就给你十块钱让你买十块钱馒头啃啃就行了。”
景一没说话,心里却在嘀咕,你就是怕我吃,我就是能吃怎么了。
邵深看她一眼,夹起一个蒸饺吃进嘴里,说:“昨天晚上吃饭并不早,临上飞机前你又吃了一堆零食,然后到飞机上你就睡,睡到现在,你说你的胃能够承受得了你吃这么多东西吗?”
“……”景一动了动嘴,也吃了一个蒸饺,“可是我就是饿了,要是你不让吃就算了,我就喝碗粥我不吃了还不行?”
她就知道,他嫌弃她没有别的女人那样温柔端庄又有涵养,以前嘴里说没嫌弃,那心里肯定不是那样想的,现在终于嘴里说出来了,心里指不定都嫌弃成什么样了。
这顿早饭,景一到底是就吃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一个蒸饺,其余什么都没再吃。
邵深看她这样,心里颇为自责,他不是嫌她吃得多,他是怕她吃这么多没消化胃里承受不了。
没吃的包子和蒸饺还有油条,景一一并打包,并且是她自己付的钱,她没让邵深掏钱,她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从早餐店出来后她也没有搭理邵深,提着东西就去了地铁站,任由邵深在后面喊她也不回头,心里难受极了。
罗浩说:“怎么了这是?刚才进去不是还好好的吗?”
邵深没说话,抓了抓头发,算了不管她,反正也不是小孩子了,她一会儿会明白的他是为她好。
“去公司。”邵深回到车里。
罗浩有些担忧地望了一眼地铁口,“不管她了?”
“管得着吗?”
那倒是。
罗浩喝了碗里的粥,将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发动车子去公司。
景一坐地铁去了医院,在医院附近的早摊点上买了粥,然后到医院又将包子和蒸饺油条用微波炉加热,之后提着东西去看刘成。
刘成刚醒过来,正站在窗边伸懒腰,心里想,景一这丫头这几天还真个就不来看他了,今天要是再不来,他就去学校看她了。
还真是想她了,几天不见,特想。
转身准备去洗脸,视线扫到大门口进来一个人,他定睛一看,随即就笑了。
这不,来了!
刘成的嗓子恢复的算是比较快的,这两天除了流食,还能吃一些软的食物了。
景一不知道他已经醒过来,小心将门推开一个缝隙,朝里看了看。
看到广木上刘成还在躺着,她就笑了,蹑手蹑脚地提着东西走进病房。
将东西放在桌上,她看着广木上蒙着脑袋睡觉的某人,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睡觉居然还蒙着头睡了,不怕憋气啊?
她小心的捏着被子的一角慢慢地拉开,没见人,再拉还没人。
等最后整个被子从广木头拉到广木尾,她看到是两个枕头在广木上直挺挺地躺着。
人呢?